——杨青雲访谈录
梅雪
导语:杨青云:笔名三道快枪。河南邓州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韶关市批评家协会理事。著有《胡秀兰长诗》《感动中国史光柱》《二月河评传》《周大新论》《范曾论》《和平天使陈香梅》《萧宽套住太阳》《深圳天堂的凹陷才是底层的底》《杨青雲书法与绘画论稿》《樱花结》长篇小说等。作者现为北京大中国书画院院长。北京陈香梅研究会执行秘书长。范曾研究会会长。《范曾研究》杂志执行总编。近日,《中国经济网》《京华时报》《中国访谈网》《和谐中国网》《中国之声》等媒体以《杨青雲:从草根走出来的“文化达人”》《 草根评论家的书画神话》等进行了全方位报道的“杨青雲现象”:从文学达人到书画牛人、从《二月河评传》到《范曾研究》……是一个在写作的各个领域都能“闹腾”得风生水起的学者、一个栩栩如生的批评家或是评论家,一个诗坛、画坛怪才。
采访地点: 北京天羊居大中国书画院
记者:杨院长您好,知道您搞范曾研究,又经营着一个“大中国书画院”,很感谢您抽出时间做本期访谈。首先,请您谈一下您是如何走上文学评论之路的?
杨青雲:我能走上文学评论之路,这首先要感谢《南阳日报》周熠点化我“多写写二月河有好处。”这是缘于,我上初中时写二月河的一个小稿,经周熠老师的抬爱第一次发表在《南阳日报》不足有三行文字。当我收到发表我文章的《南阳日报》,也附带有周熠写我的信。就是从那时开始,周熠让我“多写写二月河”。起初我研究二月河的拙著是叫《我读二月河》,一直到周熠病逝前一星期,我突然接到《南阳晚报》熊鹰打来电话说:“周熠老师病情严重,你不回来看看?”
我接到熊鹰电话第二天就从深圳回到了南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出现在我面前的周熠给我说话,连声音也没有了。我只能用耳朵对着他的嘴巴听。我拿回去研究二月河的书稿《我读二月河》,只是象征性地让周熠看了一眼。后来拙著改名为《二月河评传》,周熠还不知情。因我那次看周熠,回深圳不到一周就听说他去世了。
应该说我走上文学评论之路是与周熠老师一直支持我写二月河有关。我在一年多之后,才写出对周熠老师的怀念文章《是周熠指点我写二月河》。当我有一天突然发现“书画评论”比“文学评论”更有市场前景时,便是我从南方第三次回到北京,正式专搞“书画评论”。严格来说从我2004年年底在北京发展就搞上了“范曾研究”,只是那时各方面都不成熟,根本原因也不好意思张扬我搞“范曾研究”。我就是从那时开始,算是走上了专业的美术评论道路,并一直坚持到现在。
记者:这些年,您在中国书画领域的学术评论取得了突出成就,看来是缘分使然,更是默默坚守与耕耘的结果。作为美术评论家,您如何看待当下的美术评论?
杨青雲:近年来我谈了不少关于中国书画方面的一些看法与观点,特别是近几年来艺术品市场如此火爆,但同时市场制假、拍假、假成交等书画乱象也层出不穷。那么表面的火爆是不是表现出市场虚高的经济泡沫?如何看待这些问题?我在部分文章中也谈到了当下书画市场透明、靠谱、与世界接轨密切的一种交易形式,这就是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现状。艺术品拍卖市场火爆所表现出的重重之重就是对一个书画家的宣传与包装。
我在清华大学与人民大学的书画高研班上为同学们讲到:如果你的书画画得比范曾的还好,都没用。问题是你不重视宣传,有好多画家在“百度”上查他的资料,除了查到他的部分大作,其他什么也没有?甚至有好多画家对我说:我的画如何有市场,卖了多少多少钱?其实,我在网上查他,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他的资料。
你想想:如果真是一个优秀的书画家,咋能没有媒体来宣传?
据我所知:有大多收藏家,如果看好一个艺术家的作品,首先是在网上查他的宣传文章,这是舆论导向,查不到这个,你的画画得再精彩绝妙都没用,他们不会买你一个没有名气艺术家的画。这个话题又让我谈到范曾,范曾之所以书画市场火爆,这也是缘于他重视宣传的结果。范曾能有今天的市场火爆是由于他善于宣传自己,早在一九六二年七月中国正上演一个有关郭沫若的电影《蔡文姬》,范曾为此特一画了一幅《文姬归汉图》上呈郭沫若。终于他打听到郭沫若的家,在郭沫若家门前直直等了三天,好不容易等来了郭沫若的秘书引荐,范曾终于见到了郭沫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郭沫若为他的《文姬归汉图》亲笔题写了一首四十八句的五言古律,以表其爱惜人才奖掖后进之心。能得到大文豪郭老的亲笔题诗,对范曾固然是莫大的荣幸与鼓舞,但他的这一率真之举却不为周边环境所容,为此受到心胸狭窄的学院领导抨击,指他极端的个人主义、好为追名逐利……
在书画评论界,从事评论的人在鼓励和吹捧、人情和艺术之间没有把握好必要的尺度和界限,丧失了自我。目前存在于美术评论中的主要问题是,这类评论要么迎合市场或艺术家,成为商业炒作的道具。要么就变成与大众无关的自娱自乐的书画游戏。要改变这种状况,美术评论家就应该大力介入当代书画现状的参与和建构,显示自身在新的历史时期的独特学术奥义和使命。起码来说你这样的“鼓励和吹捧”是在推动拍卖市场的不断上涨,正是我们这一“评论推手”的不断推动一个正常的书画市场,从它本身出发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愿意将这种追高艺术精品的现象推动看做是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一种价值发现。
问题的关键是看一个美术评议论家,评论的对象是否有高度?正如我评论的对象——范曾书画其发展的取向,是不是推动了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价值提升。
记者:您是如何界定范曾先生书画的宣传导向?您写《范曾论》的审美主题是什么?您的《范曾论》是否做到了实话实说,这是美术评论中最敏感的话题。您觉得如何才能做到“实话实说”?你评判这类文章的审美标准又是什么?
杨青雲:范曾常怀忧国忧民之心,多次参与赈灾活动,学校困难,他倾其所有,捐资兴建南开大学东方艺术楼,范曾这一点是当代书画家没有哪个可以相比的。地震灾区,他又慷慨解囊捐出2000万。文艺界的不少暴发户,生活上驾豪车,住别墅,花天酒地,极尽奢华,对赈灾却十分冷漠吝啬。而范曾曾说:“作为一个真正有良知的艺术家,应尽快回到对人的终极关怀上来,这是正道。”
在当下的社会舆论中,美术评论被普遍看作是收红包的“吹棒”文章,何以把握好对书画宣传的“吹棒”尺度,也是一门大学门。“吹”大了书画家不认可你的文章,也白吹。“吹”不到位了,也是不行,书画家说你没有“吃透”他的作品?正是在这两难的夹缝中,我过五关斩六将在一些评论中做到了实话虚说,或是实话多半实说,我认为这本身真的是难能可贵了。
关于我这类评论的审美标准,就三个字可以回答你:“正能量。”
正如要加入我“范曾研究会”的书画家或是评论家,我有最重要的一点要求就是必须“宣传范曾正能量的东西才可以,否则,你进不了我这样的研究会。”
(编辑 候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