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连续剧《正者无敌》的哲学拷量
巴•钢普力布
作为文学艺术主流媒体,其始终散发的正能量在于:既注重文学艺术自身的价值,又打谱文学艺术为社会服务。而对人文关怀、包括人性解放的要求,则是两者之间的一个交汇点。那么,什么是艺术的自身价值呢?简言之,艺术的自身价值就是审美价值。而这种审美价值的形成,艺术家们无法解决,评论家们无法解决。这是因为:艺术家们把人们带入情感领域,然后由情感引起的观念越丰富,情感就越充满着感觉情绪。那么,我们受觉到的结果是:审美越强烈,美就愈加深刻,愈加高贵。换句话说,艺术锋芒对评论家的刺激越拧巴、越淋漓、越酣畅,审美价值就越淳厚。也就是说,完成和提纯艺术的规范审美价值,是艺术家和评论家们共同的精心营造。
仁者必勇,勇者不必仁。敛性,是《正者无敌》的一个变法征象,也是陈宝国先生本人走向再成功的坡上阶梯。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先锋写作落败,使时尚出击蒙羞。而脱胎后的“后先锋”时代的来临,在生存于诗意之间,在桃色与发财之间,在背叛与遵从之间,借助道德力量,给生活以无孔不入的挤兑和扶持。我们曾经十分正色地反复强调:文学美艺术美不能是缺乏道德承诺的美,用文学艺术的道德之美与美学之美可能统一的、真正对现实生命与生存的深厚关怀,获取人性所发射的正确光芒,以接受健康的美学温暖,这才是人们受觉文化根本性的憧憬所在。《正者无敌》就是在这样的时代与文化背景下,完成了一桩以抗战时期为时代背景主色调的好作品。也是影片品质与人心世故的双重承诺,为恢复民众艺术消费信心,从而回归到艺术本身的自信的力作。实质地讲,主要角色的演绎,加以许多从角的出色的艺术变现,才有了《正者无敌》风格与剧情严丝合缝的高等对应,才有了陈宝国先生的人本与角色的匹配水平。
山海经的出现,许多故事给先锋以充分的推行。从庄子为中国首位先锋写作高手,到蒲松龄的《聊斋》拱世,当说中国的先锋已经存储了相当的先锋资源。弗洛伊德这位酷似中国先锋写作的洋哲人却不是蒲松龄,而莫言也不是弗洛伊德。莫言就是莫言——正者成活了,宝国沉定了,亚洲出线了,中国胜利了。
当良知出租成为艺术残骸的记忆符号,邪恶成活便化生为诅咒大众的生命胚胎。《正者无敌》正是基于这样人伦魄力,对社会生活中全部正者、乃至正者行为,注入了人类正者们本来应该拥怀的人间公道。而艺术家陈宝国陈先生,一并成全了《正者无敌》人类灵魂引善向良的赞歌普及。
民间文学具有自由自在的生命力,当然,民间更有藏污纳垢的特点。人性变异,依照“性三品”之说,引渡的搅浑常常占据生活一隅。奸佞不歇似乎成为人类阴魂不散的伴随性糟糠,惜之不值,唾之不弃,相当难缠。换言之,人性对打从来不指望在微笑中彼此妥协。从抗噪极乐走向亡魂湮灭,正义之剑悠久,是人类多少哭泣声,有了停止的机会。因此,《正者无敌》十分正色地告诉我们:打仗杀人是为了另一种行善——惩恶。
艺术主权主要还是关照人的精神层面。而阻碍人性解放的依然是物质,我们无力回避。用善意面对人生,以慈悲感受美好。人活着本身就是一宗很难过的善举、夹带恶毒时常攻击的过程,这是因为:一,恶毒不会难过;二,战争本身距离行善很近;三,屠杀的本质不是本来的善举。因此,人如若做到玉宇无尘,必至明镜碧玉三千远;要想借光银河散影,可窥心醉春风万刃高。我们不禁追问些许:何故何人得道而成仙哉?《正者无敌》有过比较好的答案:不使正义枯黄,让无邪顺风飘扬。
艺术主旨仍然在于人性被扼杀的原始挣扎。忽视艺术本体的检讨,实质地讲是始于与传统文学艺术的决裂,以及与正统艺术的交割。以真诚与正直养性而致无害,这是真理。因为大家明白,社会正义主要依赖个性真诚,然后波及小集团的正义主张。而个性真诚又必须兼顾亲情。但亲情重礼,其本质必须事务于法律。足见,以直养气,悠游自在,天地万物与“我”没有任何隔阂,这本身就是一种很了不起的人生境界。这里的“正气”我们权当是正义的精神。“正”者本也,“气”者,与精神无形可见,但力量无穷。如果将福份切割多份,我以为,一个人问心无愧是极大的福气。我倒越发主张:有慈且行能善,无乐而不自得。这般如此,冯天魁和陈宝国在“装疯卖傻”中完成了从模糊救世到清醒服务大众的壮举,也最确切地建构了作为军人为了国家和民族的、神圣的肩披使命,同时也一并改善了那些所谓的、精英们的美梦。而艺术家陈宝国先生替代冯天魁完成了生命的最后回溯,角色与演员携手,共同解释了人生最托底的了悟——泽被天下农桑暖,愿得裘长银河遥。
如果设置紧凑,人的一生有三样东西必须捍卫:一是生命,二是正义,三是尊严。捍卫的结果时有殊向这不稀奇。重要的是长生天亘古不变的关照情怀——覆盖着天魁,覆盖着宝国,也覆盖了普天下善良的好人们。
民族灵魂除了沉睡的那部分,尚有早先与不断被后来事物被激活的那个部分。所以说,民族灵魂的主题建构,不仅仅是书写抗日民族心性的承载能力,以及他们的朴实与憨厚,实际上民族灵魂是以农民阶级主干精神为架构、并在此基础上绑裹中华文明最主旨情怀的主流部分、添加各个劳动阶层的思想意识。所以,《正者无敌》构建了一个庞大的文化舆论群体和事理逻辑实体。无形与有形的加盟,意识与使命漫卷成一副山水画,美丽铺天盖地。
儒道合为,我们分明省得,冯天魁已将怨恨与欲望降至最低程度,或在不少领域中的诸多事物上干脆抹掉。究其心性本质:做不该做的事,去坑骗一个无辜的人,宁舍周身鲜血,不索一座金山乃其所愿。我想,这恐怕也是陈宝国先生本人及至冯天魁其者合并后的原本的灵魂装置。故,蒙昧飞旋,龌龊夹击,乱世红粉,他一然憨中有聪,直间孕婉,红黑白脸尽数尝全。那些在平素看来无甚奥秘的嬉笑怒骂,有了最终的指向落实——正者无敌是“道”的捍者,冯天魁是解构“损”的勇者,而宝国,是艺术与生活叠加在一起尔后推出的历史智者——智慧是宇宙集中的清醒与使命同源的模块,所以。天魁陨落,端坐的神情,如朝阳与晚霞共辉,酷鲜血般殷虹。生活形象,艺术形象,最终走进人本形象——天魁是不俗的,宝国是可爱的。
欲做精金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煅来;思立掀天揭地之事功,绝向薄冰处履过。冯天魁如是,宝国如是,一切为正义而战的良善君子,皆会如是。
2012年1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