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 文/黄莽 诗:心声也!无外乎把所见记录,或针砭时弊、或歌功颂德、或吟风弄月、或唱酬、或感怀......这些都是一种文学形式罢了。在历史的长河中,诗的国度在五千年里诞生了大量的诗歌作品和诗人。其...
文/黄莽
诗:心声也!无外乎把所见记录,或针砭时弊、或歌功颂德、或吟风弄月、或唱酬、或感怀......这些都是一种文学形式罢了。在历史的长河中,诗的国度在五千年里诞生了大量的诗歌作品和诗人。其中很多诗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体现,或豪放、或婉约、或浪漫、或旖旎......共同组成了中华文化百花齐放的局面,其魅力、神韵、意境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我们在《诗经》中领略“风、雅、颂”中的古音,在魏晋南北朝中感受文人的风骨,在唐诗宋词里感受风雨中的韵律,在元曲里感受民俗之音。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就是返璞归真,极致简单的生活境界。有人说,写诗不能句句都写景,但别忘了一切景语皆情语,一切情语皆是景语。你能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是景语吗?那么我们再来看唐.杜甫代表作《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不是堆砌,都是诗词中的具象思维表现。
所谓具象思维,如:元代马致远《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当代写诗词过于逻辑理论,突出层次的渐进顺序,因而少了跳跃感和品读的余味思考。在语法上讲究章法、修辞、词性等。在古代,其一:诗词、文章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最基本的判断就是体例和押韵来区分。其二:古人作诗词不讲究语法,例如诗词中的错综对、借词借意等;古人强调词性修饰。例如这首《秋思》,他没有任何虚词、副词、介词、也没有逻辑语法的联系,直接形容词加名词构成了一幅画,“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这是不是很简单、凝炼?诗词创作不是白话文,也不是小说、散文、现代诗歌,不用过多的细节描述,把它写的满满的,直白的让人无需去联想,毫无悬念;强调当代写法,长期以往,让人就少了思维、甚至懒得去思维、就是懒得去想,渐渐导致我们缺失思考的能力和想象的发挥。甚至西方式的凡事讲科学,文化引进、灌输,让我们过于科学的逻辑思维,我们很难再出屈原《离骚》《九歌》《天问》;李白《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等这样的文人和作品。那么更可怕的也会影响我们的文艺作品和科学创新进步,因为长期以往,我们现代科技和生活方式、阅读能力、审美观念等都麻木、疲惫,无需思考,这很可怕!从这首词我们看到,古人不讲枯藤如何缠绕老树,不讲人家居住细节,不讲古道上的瘦马如何吃力,等等,但留给了我们无限的想象空间,这就是诗书画要留白的道理。
《诗词之美》王东岳:“具象思维,具象符号。具象符号就是人类两万年前留在岩洞中岩画的后岩产物,它是非常具象的图符,把这些具象图符摆在那里就构成一个非常美丽的画卷或者是一个画卷体系。因此他特别有利于艺术文化的产生,我们知道,做艺术的人最需要的是具象思维,而不是抽象理性思维,那么中国的具象思维倾向,就特别适合于缔造中国的艺术文化,所以在中国古代的大文豪之中除了先秦诸子百家,个别人发展经学,而且还是散点逻辑状态的经学,真正中国的大文豪大多都是艺术家,比如屈原,比如李白、杜甫,比如唐诗宋词,甚至唐宋八大家他们的文章思想性并不复杂,并不深奥,文字美和文字意境美才是他们成为大家的原因,他们都是美学家,因此中国古代文化缔造艺术的能力极高。”
我的诗词老师傅占魁先生是当今著名诗人,评论家,一直提倡诗要具有美学的艺术性,境界美、意象美、意境美、语言美、经典美、情与思想美、风骨美。我的另外一位诗词老师,著名诗人、学者李树喜先生一直强调诗词讲形神兼备:形即格律、词牌,已经规定好了;关键是神,即浪漫与形象,哲思与创意,是出人不意,天马行空。所谓标准化科学化,是对灵性的禁锢,于诗一窍不通,写不出好诗来......等。本人还认为,诗歌一定要具有音乐美、书画结合之美等。
唐诗为道,宋诗为理:一道一理
如果说唐朝诗写的是大刀阔斧,单刀直入的美。如李白的《蜀道难》开篇就很直接,诗很高大而气魄,瑰丽万千。王勃的《滕王阁序》同样很气魄万千,辞藻华丽。王之涣“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还有边塞诗高适、岑参、李颀、王昌龄、王之涣......大多写景物,情感直接,扑面而来。那么,自宋以后,逐渐哲理趣味性,如辛弃疾的记事词《清平乐.村居》:“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就颇有趣味性。哲理诗虽然少了气魄,但常给人警惕或者滋润心灵,拿现在的话就是“鸡汤”“暗讽”.......如朱熹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写景物如抛开唐朝诗人的一贯写法,写山改为“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登飞来峰》王安石;苏轼“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从不同角度去写,因为唐朝把能写的几乎都写了,于是乎有人说:好诗都被唐人写完了。但我们可以创新,从不同角度去看待事物,如同每个人的思想,境界、眼光、心胸不同等看到的事物所呈现得角度也不一样。有人说唐人不注重细节,宋诗注重细节;唐诗注重虚写,宋诗注重实写。可谓是:一道一理,一张一弛。成就了诗词中的道理,趋于完美。当然宋还把词发展到了前所未有、后无来者的至高水平。这是弯道超车,这是别出心裁,这是另辟蹊径。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才得以实现。所以,无论诗词文章、还是科技,积累很重要。那么,当代的我们,诗词要想写得好,也必须要了解文化的进程、演变,熟知并读懂才能创新,不然所谓的创新,都不是真正懂中华传统文化的人,那就是狗尾续貂。
黄莽
2022年6月于北京风雅阁
黄莽:别称诗道,清风居士,号山水悟道,字泓子,曾用笔名龙儿;作家、诗人、音乐唱作人、出版人;崇尚“佛心道为”,中诗协创始人,科技强国智库成员,榜样人物紫金奖获得者,中国管理科学院商学院客座教授 ,获“当代中华诗词发扬特级贡献奖”、“中华诗词文化传承人”,“诗词中国”最具影响力诗人,中国产业研究发展突出贡献奖。
(编辑 王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