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云
忽培元作品。
忽培元肯定是世界历史长河中的一位艺术奇才,不论你喜不喜欢,他绘画的范围之广、幅度之宽、功力之深、天赋之高、痴迷之情、专攻之勤、画画之快、成就之大,不得不承认,无疑都是当代优秀的书画家之一。忽培元绘画之所以受大众喜爱,因为他的画有着非常土的土味在里面,且多含纯正惟美的感觉。如果从流派学角度考察,他无疑属于“黄土画派”的流派,因为画家把黄土地上的人文历史、时代变迁作为创作主题和终极目标。他是把艺术个性和默契艺术共性的秦人般的狠劲、憨劲和倔劲提升为一种生命的细节。它对生命的各种情态都持平等的态度,所以画家经常所探究的是人性内部那无穷的可能性。就是他这种“无穷的可能性”作品也像黄土似的厚重、大气和本色。它含括生活的广度和深度,它在现实感和历史感的高度结合方面,无疑把我们黄天厚土的审美情怀引向了一个新的水平。
忽培元的画多朴拙,在朴拙中渗透着苍茫之气。用笔内涵简单,甚至简单出一幅人物画,就是几根粗线条却粗放出画家而绘画时的感觉会越来越好。尤其当画家在创作出特别满意的作品,内心的喜悦无法言喻。它会继续往下延伸,这种延伸总是起源于画家对自己最熟悉的人、事、物的基本感受,而当这种创作感受停止的时候,有时候他说也不要急着离开画案,而是继续画下去。这时,再来画什么,他说不准,他也许说不准这幅画像科学一样精密,完全和物质生活世界严丝合缝,甚至可以被真实地还原出来。当然这时画出的作品只是铺垫,精彩的有时候就会在特别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它仿佛灵光一现,让人热血沸腾。那是因为画家的创作是鲜活的、灵动的、是有生命力的,因为他在创作过程中总是一直沉醉在和自己的“对话”中,而所完成的作品画面就是画者所看到、所听到想到的经验表达,所以如果想做一个有个性的艺术家,忽培元认为:首先得是一名观察家。忽培元不仅能诗善文,还能画画与书法,他画的黄土系列一部分可以看明白,一部分我本人一直到现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按说看不明白也算了事,可我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在看了著名文学评论家白烨这样评论忽培元的作品:看到培元的文艺名家肖像画,我先是惊了,继而是服了。培元下笔遒劲,用墨淋漓,塑形重骨,传神在目。人物在似与不似之间,更显其各自的风韵和独有的丰骨。
著名书画评论家张瑞田说的更直接:作家的画,能画到什么程度?是真实描写,还是独自抒情?是追摹对象,还是揭示内心?这样的问题不陌生,却不会有准确的答案。忽培元的画,是作家的画。与其谈论作家画的文化走向,毋宁就画论画,不先入为主,也不画地为牢,直觉和理性地面对眼前的画,感觉到什么,其实就是什么。忽培元笔下的人物与他的关系十分亲密。忽培元为他们造像,一是缅怀,二是以画的形式,表达对他们的敬意。因此,他的笔饱含深情,他画的人物,可以感受呼吸,看到悲喜。
我一直对忽培元的黄土系列绘画感到好奇,它奇在我看得似懂非懂,看得云里雾里,在看深了之后,才渐渐悟到他那些大俗大雅的黄土艺术,原来呈现的:“民歌”、“秧歌”、“说书”、“腰鼓”、“剪纸”、“石雕”、“面花”这样的字眼,我们感到了怎样的诱惑!不论是气度、修养,还是绘画技术,在中国现当画家中,也属上乘。他的画风不作做,也不模仿别人,反而有点“狠”的感觉。他的“狠”是那种用色主观大胆,但又让人感觉到一种毫不掩饰的情绪是雄壮浑厚的,是那种酣畅泼辣的笔触寄情于对“黄土情结”的歌颂。他歌颂人们在土地上平静地生活,人会因土地而变得灵动;土地在人们内心里存在,也会因人而变得神奇与博大。而这一神奇与博大的黄土地所具有的精神和情感气质,决定了她具有超越自身的信仰。在这里,我才明白忽培元的最大“信仰”就是艺术家的生活都有可能被点石成金,所以即便是最简单最廉价的“信仰”,也是在其孤独而苦难的岁月里,他找到了那种可以相依为命的“黄土精神”,从而会顽强地生长,并结出硕果累累,从此打开了一个释放艺术生命的渠道。所以忽培元的“黄土画派”才完成了他多少年来对生命塑造的声声呼唤。他呼唤黄土文化最本质最淳朴的东西,是现代绘画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在审美观及价值观严重扭曲的今天,很多人远离泥土远离寂静而居于钢筋水泥的喧嚣闹市时,失去了内心的理性与镇定,貌似繁华的表象缠绕住心灵自由飞翔的翅膀,人的思想也由于物欲的影响逐渐僵化。一切变得毫无生机、毫无生命力!无限膨胀的物欲、恶俗的时尚潮流、虚伪夸张的吹捧像恶性肿瘤一样腐蚀着人的心智,污染了人的双眼。黄土文化本属于地域性文化,但由于它具有以上所说的独立性、特殊性和典型性特点,使它大大超出了地域的局限,而具有了某种探示和涵盖民族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黄土文化作为一种艺术,他的魅力在于它最富有中国的民族特色。‘乡土味’是黄土文化最鲜明的艺术特征。正是这种‘乡土味’指引着我们去生活,去创作。”(摘《黄土文化的艺术精神》)忽培元正是在这样一幅幅“乡土味”朴实粗砺的作品中,让我们看到的是艺术家一身正气和自我颂扬的尊严。“那才是做人的滋味,才有生命的力量、艺术的味道!忽培元的书法和绘画,就是源于这股黄土高原上生命的力量。”(徐安琪)
一个艺术家用他的绘画语言呈现“黄土高原上生命的力量,”但这种“黄土高原上生命的力量”真正能以黄土精神学说为理论基础,它创新性的艺术极富颠覆性,使得一个绘画学派在艺术方面得到建设性的发扬广大,实现了与西方艺术界和中国学术界、美术界的跨界交流。我们通过对这类画风潜意识与精神世界的探索、挖掘和命名,将其运用到文学艺术和现实生活中来,从而使得当代艺术家开始展现生命的另一种状态,不依赖于任何美学或道德偏见。从我们的深悟中可以明了艺术家的“黄土情结”是追求梦与现实的统一:比如我们大多人这样说,中国几千年来的绘画如何如何,华夏文明如何如何,中国人的精神旨向如何如何?
说深了,画家的“黄土精神”,其内涵就是一种象征,一种向心力。如果把这种绘画的“精神”再放大一些,那就成了一种画风学派的向心力,一种凝聚力,是不屈不挠、永不放弃,是重新振作,是艺术的信仰……类似这样的审美表述,它是具有了某种启示和涵盖民族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意义。因此,也可以说忽培元的《黄土精神》作为一种艺术,他的魅力在于它最富有中国的民族特色。它同时也是黄土文化最鲜明的艺术特征。正是这种艺术特征孕育了一种支撑中华民族精神的本土画派,而这种“黄土画派”的不断发扬延续并发展到今天,以忽培元个案为例,不能以丧失自我和个体为代价。正是忽培元自我与个性艺术的不断完善,他另类的感觉、奇异的想象力、旺盛的创作精神,从黄土高原的原始经验出发,抵达的是中国人精神世界的最大福报。而这些最大福报的隐秘腹地,在画家绘画的事物既素朴,又绚丽中延展了“陕北高原的三牛成山图,犟牛图,牧归图,携牛耕作图等作品中,或纯用线条表现情态姿态各异的牛;或隐去线条用墨色渲染来突出物象的肌理;有传统绘画高情迹远的意境。”
忽培元绘画中呈现大量的天、地、黄土、窑洞、植物、动物等,如神的拙朴语言,很少有他这样画面粗旷的创作者。如果从审美的层面上,我可以理解他把一种精神推向绝对陕北的大文化艺术的画法。在我心目中,他所谓的“黄土精神”情结首先是精神意义上的高贵情结,而具体到忽培元绘画的高贵情结,这是源于他的坚定、决绝、殉难的精神。他一直为艺术殉难的精神让人深深为之敬仰:它一方面使绘画变成了有实感、有血肉的立体画面,由此开始面对精神探讨和抵达的真实自我。另一方面诗人书画家的忽培元是把道成肉身的作人之道与绘画之道互为渗透到对艺术执著追寻的孜孜以求中。在忽培元笔下鲜活的陕北风情,都是书画家记忆沉淀的感觉训练。因此,我认为在忽培元身上有压抑不住的狂欢精神,而他这种对绘画的痴迷与狂欢精神更多的是见证了他的复杂和广阔。还有他对写作方面的乡土经验也是有差异的,这种在艺术上的审美“差异”,相对于他的绘画来说,“仿佛是透明的,隔着肚皮,可以看到里边的肠子在蠢蠢欲动。”
著名作家刘亮程一篇文章中写到:在忽培元的绘画中,牛是他喜画的主题之一。那些田园荒野上耕作、放牧的牛,眼神的无辜打动了画者。它们默默的付出,几千年来犁出一条直线。牛不是既得利益的获得者,这里有一种精神上的相通。马和牛是中华民族的两个矛盾的符号。一个匍匐在大地上,一个腾起在天空中。在这些以牛为主角的绘画中,牛执拗在黑土地上,憨态可掬、无可奈何、无怨无悔。似乎在说,上古以来,牛与人的陪伴与付出,可耕、可乳、可食,实在是与我同侪,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恩与喜悦之情跃然纸上。它们或俯身吃草,或扭头回望,或悠悠向前;这执拗的牛,四蹄似巨爪一般,抓牢在地上,视觉的不合理,带出了画家心中的意象。也道出了淮南子所说“马不可以服重,牛不可以追速”的古训。笔法粗率朴拙,并不讲究线条的精细,但是文人画的气韵与民间画的神兼而有之。忽培元的画汲取了民间绘画的养分,并且没有遇到困难。因为从延安到陕西潼关,再到东北大庆,从天真顽童到人生的中年,他不缺少乡村生活的体验。
刘亮程把忽培元绘画的牛评价的非常到位,我们也是从画家的牛画上读到了一种黄土的质朴与真诚。画家用宣纸上的湿劲或半湿不干的画法层层勾出带着土腥味的山石和乡居,使他的《黄土精神》画面生成鲜活无比、趣味无穷的粗旷墨韵。鲜浓的墨感所勾画的黄土地,或陕北农舍与大面积的灰色墨层都一一成为他个人化的绘画符号,自然形成一种人格、尊严、信念、灵魂的光辉,成为一种既定的审美事实,让那些具象的“陕北说书”说出一种墨彩诗化的线条、墨块。它们此时形成的画面视觉并不为这个时代所批判,它更像是一种成功的力量,被时代的潮流所推崇与模仿。画家通过这些人物与物的种种关系,体现出非凡的独创性。如忽培元创作的《陕北说书盲人乐》:老人手持三弦自弹自唱的神态集中体现在“乐”的上面。身边的女子打着有节奏的梆子耍板,真可谓在一唱一和中使陕北说书浓郁的地方特色“写实”为一种神态坚定,目光如炬注视前方,一老一少潇洒地将重心放在绷紧的“说唱”上,整个人体张弛自如,在粗线条的勾画中,聚集着一股即将爆发且锐不可当的战斗力。老人与女子既严肃又紧张的说唱表情,是对人的坚定意志和伟大精神的写照。而这种伟大的书写太过强大了,强大得是古老的地方民间艺术根本无法抵御任何物质的侵袭或打扰……整幅画面的古老苍桑、或精神错觉等都成为“黄土精神”最核心的审美命题。它们时而拉开反差,时而贴近杂耍,层次的变化与自然渗化的墨韵相映成趣。画家使用以水破墨或以墨化水的方式来舒解过于紧密的笔线,这样的好处是视觉性的寄情、意趣和格调所统领,并在素雅、苍茫、古朴的动感中成为中国艺术最经典的价值判断。以及我们所崇尚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都完全具有视觉化审美的写实表现。
有论家说“追求人文情怀、文化情怀的丰满厚实是他自觉的选择。童年时,忽培元无师自通,喜好用铅笔描摹书的封面、画雷锋、王杰、焦裕禄等英雄的肖像。成年后,他崇拜郑板桥,也爱屋及乌偏爱画竹子。在潼关县工作期间,以至于每晚练习画竹至深夜。几十年来,忽培元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不管早晚,都要挤出至少半个小时写上几十个字或画上几笔。书画同源互为滋养,成了他强身健体、休闲娱乐的良方。”(摘《忽培元:唯见“拙朴”最恒久》)从忽培元绘画的整体上说,画家把陕北风情画出了一种善意幽默的朴拙之美,画出了生命自身的厚度和韧性。他的绘画特点虽然有悲伤的意味,但不绝望。它没有俗常的是非之心,它是把追寻“朴拙之美”运用到绘画写实中超越了现世、人伦的俗见,有着当代绘画所少有的灵魂追问。并揭示人类精神深处的心灵秘码,试图从心灵层面阐述人类活动的潜在奥秘。正如北京媒体报道忽培元:不断学习、不断感悟、不断创造、不断付出的一个又一个日子连缀起来,就是忽培元的人生。他每时每刻都在持守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梦、自己的底线和态度,他每时每刻都在展现着真实的、丰富的、思考的、行动的自己,所有诱惑、所有磨难、所有险阻、所有问题,都在他面前土崩瓦解、丢盔卸甲、迎刃而解。
那么,忽培元的绘画之谜就不难理解,他的绘画主题主要是阐述黄土哲学唤起作人的纯粹、人的崇高,人的素朴,让人脱离低级趣味。跳出单一的绘画范畴,大量地援引历史、哲学乃至社会学、心理学的精华与营养。由此,一幅好的绘画作品会呈现“通而为一”的高深境界,而非拘泥于狭隘的专业领域。对此, 忽培元解释说:“我自认为自己不是才子,绘画也同作文一样,只是勤奋与拙朴本色的流露,是在酷爱驱使下长期苦练积累的结果,更是生活感悟和思想感情的一种独自的表达。”由于中国画的文化性视觉在当代艺术语境中显得特别重要。因为,被西方当代学者与艺术家所激扬所探索的当代艺术就试图通过图像、行为和装置,传递出远远大于那些可视物叙事的“寓意”。从这个角度上分析忽培元的绘画特点,“应当承认,自己的形象思维和想象力还是胜于逻辑思维和写实功力。但这主要也是环境熏陶的结果。小的时候,生活在陕北农村,那里的老奶奶小媳妇都可谓是民间的艺术家。她们除了会唱动人的陕北民歌,会扭大秧歌、会打腰鼓之外,过年剪的窗花、清明节捏的面花,还有平时在裹肚、枕头、鞋面和娃娃的虎头帽子上绣的人物花卉鸟兽,都成了我所能够欣赏到的最精彩迷人的美术作品。另外,还有那些走庄串村为人画箱子柜子的民间画师,他们用各色的油漆在家具上绘画,先是以铅笔打稿,然后再精心地涂上油彩,一幅颜色热烈艳丽的画作就逐渐地呈现出来。我会一整天地守在他们的身边看人家画画,几乎记住了每一道程序甚至每一种形象的画法。但很快就对他们的画作感到了不满足。觉得程式化的东西太强,牡丹如何画,喜鹊和梅花如何画,老虎身上有多少道斑纹,老人的胡须画多少条线好像都是固定的。结果,所有的形象都成了一模一样,画面也几乎是千篇一律。这也许就是画匠与画家的区别所在吧。我这么认为,就更增添了自己尝试绘画的自信。心里就想着,等长大了自己也能够成为一个画匠中的画家,除了满足绘画的爱好,还可以养家糊口,起码能够天天吃上饱饭,甚至顿顿有肉吃有酒喝哩。”(忽培元:《我与绘画的故事》)
本文作者(右一)与忽培元在一起。
起初忽培元为了画画是想到“能够天天吃上饱饭,甚至顿顿有肉吃有酒喝”,当画家的绘画能换得物质与荣誉时,他已经是不满足自己了,而此时忽培元的“不满足”是建立在强调视觉图像的刺激,这便形成了“寓意”与现场“物品”或“图像”构成的某种关联。在这种关联“叙事”渐渐达到个人化的绘画符号,它是来自日常生活的审美影响,有时比你的绘画和思考更重要。因此,我们也可以说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所谓的绘画风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绘画语言本身是一种潜意识形态。它在许多时候并不是民众自己想要的,但由于时代要求这样的视觉审美,而要达到这样的绘画语言优势,就很容易跟读者之间达成亲近感。关键是这种“亲近感”的绘画语言如何使这种才华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艺术家的价值不是体现在他和时代的同步性方面,而恰恰是体现在他和时代完美嫁接的“黄土精神”。画家在长久的沉默与安静中,已经思考了足够长的时间。具体到忽培元“黄土精神”的绘画,它是从湿热的五花土层中探出一种黄金质感的粗旷与粗砺,以及那种青铜般的精气与生命引领着灵肉一起舞蹈的陕北风情,吼一嗓子悲壮的秦腔,对视那些美丽的鎏金纹线,有着量体裁衣般的精妙与拙朴,如《陈忠实》画象、《陕北大秧歌跑旱船》、《吹手父子》等那种剽悍、豪强的阳刚之气与黄土一道归于沉寂。画家把如此充满智慧且血性喷薄的黄土抛在了高原之上,也寓示一种远古黄土神圣的张力,养成青铜如此高贵、狂野和傲岸的神气,有如人的精魂显得舒缓、从容,从这类画面的叙事里有旁逸斜出的青铜之气渴望用鲜血淬火,渴望那血浆浇在剑锋之上时声色齐迸的快感。
感受一种画家作品的苍桑与辉煌,一种得以亲近黄土的骄傲,如我们亲近的《黄土精神》一样充满诗意,也和诗一样罕见的《吹手父子》吹出一种优雅而富有美感的,粗糙和拙朴的傲岸与神气,它们在黄土中涅盘,在水墨中再生……我们与黄土的关系用画家确定的描述,也因粗放的、不拘小节的绘画语言,定格为一种崇尚的自然、手感的随意、渗墨的偶然,以及那些被常常视觉化了的《陈忠实》等人物画的文化性本源。展示为黄土生命力的细节经验,玩味一种大雅和大俗的诗意人生,它早已不再是绘画勇气的象征;相反,画家在记忆中将溃败的人性重新建立起来的绘画,才是有灵魂的、值得敬重的艺术经典。也常常成为难以被解读和认知的艺术经典。
还有评论家说:不为什么而画,才是文人画一个最重要的品质。所以,忽培元的绘画风格由此可理解为——为他自己的生活所画。也是为他的黄土情结而画出另一种存在的高洁和雅趣,这也是忽培元作为文人境界操守的可贵之处。这几乎是画家的最高信念,黄土般的朴素而纯正。从这个层面上解读忽培元绘画的黄土主题,用精神分析学说探讨艺术创作心理渗透的情趣,它主要是带有艺术灵性的正气凛然,在灵魂深处的潜意识中,将人类的本能升华到宣泄人类心灵的诗化宣言,使观者可以读懂艺术家创作的心理脉络。“更难得的是,作为一名从政多年的领导干部,同时又是一位知名的艺术家,得意未忘其形其本其根,并一直保持俯身的姿势倾听着大地,倾听着生命里源头的回响。有源所以广大,所以欣欣向荣。总觉得忽先生画的黄土高原每粒黄土好像坚硬如铁,它们拱起的是黄土高原的铮铮铁骨;每粒微尘都那么坚强不屈,唱着嘹亮的信天游…… ”(丁智因:《嘹亮的声音》)
杨青雲:笔名三道快枪。河南邓州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韶关市批评家协会理事。2014年因主持的范曾研究项目被北京市有关单位评为优秀人才。为多家书画媒体机构和中央级报刊聘为高级研究员、副主编、专栏评论家等,其主要著作有《二月河评传》、《范曾论》、《范曾之道》、《范曾新传》、《杨克新论》、《马新朝新论》、《忽培元浅论》、《骆英诗学论纲》、《深圳天堂的凹陷才是底层的底》、《杨青雲论稿》、《樱花结》长篇小说等。现为《范曾研究》杂志执行总编。范曾研究会会长。中国专业人才库清缘书画院执行秘书长
(编辑 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