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我,不是诗人
我,
不是诗人。
只不过是一个,
不懂浪漫的笔童。
我,
不算文人。
只不过是一名,
不随潮流的盲蝇。
我,
不当墨客。
只不过做一个,
不知轻重的混账。
我,
不做贤哲。
只不过做一个,
人人看轻的书生。
(102)奔
原野上,
疾风似咆哮,
纵具雏生的騕褭,
亦不过深投怀抱。
如太阳在宿醉,
如云翳在歌笑。
星点的用词,
左不过辣讽不羁的奔跑。
(103)“混迹”之中我最蠢
在“混迹”之中谋求真实,
我,
也是足够可笑。
岂不闻,
“混迹”不过为名涨权高,
“混迹”不过为香姝金瑶。
在“混迹”之中奢望温暖,
我,
也是足够可悲。
岂不知,
“混迹”连自己亦不相信,
“混迹”连灵魂亦敢丢弃。
于“混迹”之中希图平等,
我,
也是足够愚蠢。
岂不识,
“混迹”的最初目的便为了攀高,
“混迹”的最终目的便为了践踏。
于“混迹”之中渴盼明白,
我,
也是足够木呆。
岂不听,
“混迹”本就是浑浊之间觅得根壤,
“混迹”本就是难分之间寻得方便。
(104)捉弄
你说,
如果脚步太过琐碎,
那么时间的节拍将要被打乱。
如果现实距离梦境只有一步,
那么梦里的一切将不值一文。
说得是多么亲切,
又那么的值得珍藏,
当我的全部将要靠近,
恍惚中你的轮廓越来越细。
你在关注我的脚,
尽管有鞋的隔离,
你在思考,
是不是我可以腾空飞起。
去走走现实的柏油皮肤,
再摸摸虚幻的漆黄耳垂。
那质感的挥发,
纠缠着无味的色彩,
缓缓,
试探着品评你的所见。
我没能感应,
正像你说的,
我的亲身坏掉了灵敏的插头,
金属丝的外露,
尴尬得毛发可以点燃熊熊大火。
而现在,
就是此刻,
我就在你面前,
对视着,
连动作都可以去配合。
就在我接近惩罚,
抽打自己的左脸,
一股偷窃的感觉化成了胶,
粘在彼此胸前,
我早已知道,
看你右手扶盖住对应的肿丘。
(105)抵赖赖得这般奔放
用无限的抵赖,
耗尽你的全部。
你的每一天,
每一寸童年,
每一升热情,
每一方力量,
直到死,
再借你一抔土壤,
葬了身躯。
你的皮肤,
你的髪纤,
你的毛毫,
你的肌肉……
你的所有所有。
除却骨骼他们拿不走,
包括你的灵魂,
你的精神,
被他们装附在雷声中,
闪电惊雷后,
便顷刻让你荡然无存。
你的降生,
除了被剥夺,
剩余他们的恩赐,
不过是他们多年前剔下你的,
咬下一块,
再还你个残缺。
你如悲惨的行尸,
又似生蛆的腐肉,
如无用处,
当即弃如遗臭。
你如拆卸的傀儡,
如藏自己的精华,
除却消失,
否则别无出路。
你可以悲如旁观,
你亦可以乐似当局。
天空与他们没有关系,
所以你对他们而言,
关注程度甚至轻比空气。
而他们,
字据上从来都是天文数字,
或者干脆节省,
一片空白胜有盖章手指。
哦,
他们还在抵赖。
如果这片字纸无法见于后世,
便即人在天无灵,
错让此语空瘗于土地。
(106)再见
那童声、笑语,
依然在,
只是没了,
我与朋友的身影。
那晚夕、日口,
按时到,
只是少了,
我与朋友的逗留。
我在曾经的望她,
却该死地忘记了有聚有散。
未可足够的珍惜,
唯是任“无情”匆匆地流过。
我在曾经的陪她,
却该死地忘记了终有一别。
未可足够的呵护,
唯是任“黑白”悄悄地刻录。
直到现在,
当什么都长上了皱纹。
当她已经远去,
尽管不知她是否记我。
才知道一旦失去,
那书中从前认为强说愁痛的蝌蚪,
忽然间变得那么鲜活。
感觉如遭焚火,
感觉如有刀割。
也许我还微笑着说:“忘了她吧”。
可转回头去,
正我的心如失水的海绵慢慢萎缩。
“再见”,
从没想过动情的我,
徒把此话对着空下的遗迹。
“再见”,
从未想过受伤的我,
也把此话面向未来的可能。
(107)荒角
在有过沼泽的地方,
北面是南面,
水里是土里。
从来不愿陷进去的枯泥,
抑或在冬天可以失去弹性。
这里,
或许有过鱼鲜;
这里,
或许有过港湾。
停泊过载动的船只,
只是现在早已没了一点痕迹。
去追寻,
抱着尘埃问问,
哪里有油画,
生活在前推的积古,
把个年代后进到源起。
而现在,
北面依然是南面,
只不过水里的,
永不再是土地。
(108)木偶戏
木偶的线,
哦,是的,
缠绕不清。
哪一根,
还虔诚地拴着我的生命?
(109)死了活着
活着接受奴役,
成长接受贬低,
鲜熟接受孤感。
死了接受思考,
葬了接受伟大,
没了接受施舍。
(110)攻
矛盾?
不矛盾!
看好(住)你自己。
(111)告诉你
流言蜚语?
很可惜,
我不是“恰尔罗德哈罗德游记”。
(112)斗傻
今天的“斗士”,
昨天的“傻子”。
(113)死蛾
静静的逝者,
你躺在我这里,
企图用亲近使生灵肃穆。
那残骸无声地停止,
没有张扬,
在不经意进入视觉,
不论落根何处都可为水晶的房舍。
你下赌,
赌胜我终会发现,
此肉体,
此生息,
此遗迹。
生者的想法,
想象广袤的某刻,
你依然翩然,
相视于我们彼此。
现在,
你静静地躺在这里。
我用纸片戳碎,
用锯齿捣泥。
悲惨与坦然感觉都不适宜这个空间,
你只是静静的逝者,
那么安静,
即使我不发现。
(114)世纪之晨
寂寞的寒夜,
终会因为那骄阳初升而藏起。
漫长的冷冬,
终会因为那春风拂面而匿迹。
回首昨天,
无所谓冷和热的交替。
只有那不变的信念,
久久徘徊在我们心里。
始终愿意,
相信成功已把笑脸记取;
始终前进,
忘掉坎坷和这无休止的沉郁。
请看啊,
世纪之晨已悄然来临!
照亮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抚摸亲吻着每一寸土地。
伟大的祖国,
就在这晨光中迈步,
寻觅,
寻觅真实而不一样的自己。
抬头望,
云翳飞彩,
火热已经点亮你我的眼睛;
低头看,
万物清醒,
灵机已经浸透了寒冰。
昨天再见,
我们把希望相迎。
展望明天,
未来灿烂辉煌,
光芒闪耀无比。
与祖国并肩,
共担起一路风雨。
在世纪之晨,
勾画出有梦的星际。
总愿意,
相信今天的我和你。
会能够,
长长久久,
勇于开辟。
让我们为走过的道路而感到自豪;
让我们为不变的追求而忘掉哭泣。
世纪之晨,
同样会照亮下一个世纪。
没有畏惧,
不会逃避。
让我们把历史铭记,
让我们为祖国高歌一曲。
相信时间没有终点,
相信希望没有了期。
让阳光驱走黑暗,
让自由战胜锁闭。
还有什么能带走我对祖国的爱意?
还有什么会杀死我对晨日的恋眷?
就让我们携手奋进,
伴着世纪之晨,
踏上一段光明而美好的路,
写下最真实的诗句。
(115)扇动的笑容
我用寂寞的视角去盗取,
开在灵堂上的白花。
达摩克里斯的神剑,
时刻都在杀戮着座下的嫩芽。
该隐的农桑,
亚伯的羔羊,
凄楚的是谁?
站在黎明的爱戴之魂间,
攀登着凌霄花的冰清。
忽然去丢开手,
丰满的百灵鸟挥动着无力的翅膀。
在披风的外衣内,
狰狞仿佛告诉我罪原的智慧。
一刹那,
搅动过大地的水漫之神,
顿时付出了迎面的痛苦,
又消散在,
当我熟睡又平静的午后。
如果苍鹰飞不过潘帕斯草原,
那么是否就该入住巴勒莫市,
一座魔性的洞馆。
哦,
请带走我,
带我去一个湖泽的堤岸。
脱下沉重的厚袄,
扔进湍流的泥潭。
哦,
请放开我,
放开我这么翕动的嘴唇。
在我的爱还没有出世前,
原谅我禁锢初吻的过错。
哦,
这是一个天大的感触,
哦,
这是一次天大的倾诉。
我用爱与可爱的角色,
平复这即将绽放的场景。
(116)牛肉酱
死也不是好死,
被人横刀一立,
顿成肉醢。
点一点,
撇在嘴中。
那一丝芳香,
已然闭了痛苦的呻吟。
那皮骨呢?
那心脑呢?
它的筋脉哪里去了?
它的灵魂何处去了?
没了,
统统没了。
它的价值,
顷入此刻的杓里,
飘入唇齿的香浓。
在混淆的咀嚼下,
不分泥肉,
不分葱姜。
仿佛它生就一副好身板,
只为了在满足口腹的同时,
做一个糊涂牺牲的烈士。
哦,
吃着午餐、想着它,
每一寸血液入口,
每一寸秋意窗邻。
餐盘中分明调合着四季的春色,
而人只欲在万花中只摘。
绝不想醢过头顶,
在日出东方的方位,
一点寒光掠过。
一片,
血红染入。
那夜,
那月,
那星。
掩饰无声地惨叫,
用油彩调配绝妙的沙拉。
绝不想,
某个可怜的庇护,
一旦兴高到忘乎所以,
便毒过好为杀人的诅咒。
好吧,
死也不是好死。
我在放心地咀嚼,
它在鄙视地看我。
(117)王屋前的铁锄
王屋前的铁锄,
赶不尽的蝼蚁,
都在燃烧着生命的脂肪。
每一寸土,
每一块石,
都有它们说不出来的构想。
天再大,
地再宽,
也是人走不进去的框框。
用拳头,
用力量,
扛开眼前的每一方。
在岁月中流过,
在宇宙里远望。
(118)一半云天,一半正方的人生
坐在窗后的位置,
看不到山,
包括那天云,
亦踧踖踌躇,
生怕你只看到她一半。
却是一半呵,
即使跂而远望,
纵然像着急的门徒,
左不过眼帘的前面仅保存有一个正方。
天云在问我,
为何不出来,
一起走一走。
看看那斜叶,
看看那太阳?
我说你不懂呵,
快看我的荣耀:
我用拳头紧遮住愁霾,
露一方,
上面写着“前途的华章”。
我说你更不懂呵,
这一页一页,
散熠着荣耀的光芒。
加于父、子、圣灵,
从前这样,
现在这样,
以后更是这样。
天云摇一摇眉头,
她轻说:“我原怕你只窥我一半,
却我自多情,
枉费了你‘寻梦’的坦然。”
我说:“本不怪你,
却以后别来诱我,
玛利亚自会消遣你污浊的罪愆。”
于是,
云飘走了,
这一正方的天更蓝。
我自坐在窗后的位置,
继续诵唱:“好一个温暖的世间”。
(119)日子无声的色彩
站在无声的高台,
俯瞰天空的发髻。
回顾四方的来客,
可有友情?
可有敌意?
日子是有颜色的,
昨天 是黑色的,
今天 是蓝色的,
明天 是透明的。
每一点日子都有醉人的甘醇,
每一次日子都还有空白需重温。
她不像无声的高台,
只顾疾呼疤痕的痛楚。
只是像一滴牛奶,
遇水即化成白色的雨露。
她更想撩拨天空的发髻,
让四方的来客,
无论敌友,
都被它一概挡住。
那冷,
那热,
一辈子看不到、听不见,
也就足够幸运。
或许,
当黑色的心声全部告诉蓝色,
当蓝色听到后把一切都交给透明,
那么天空又算什么?
只是一出无声的背景,
配合高台 化无声点缀成骄傲的繁星。
直到那时,
我想,
日子的颜色才会更加接近了无声。
这敌意算得上友情,
高台的身躯便更显得脆弱而多余。
(120)片刻安心
岁月的江湖,
却不是人头混迹的柴垛。
闳中肆外的文字,
大有的确良的快干耐磨。
步入世尚的年华,
再追忆不起曾有的故事。
一点爱,
一点泪,
如此而已。
是教会了愣怔的鱼目,
分清慊与慊的含义。
还在游走的戆头,
如何敉平那心坎上的污渍。
从闾里到城市,
灯火好像一样注视着人的眼睛。
一束光,
一束虹,
别致的交融。
于大都会的喧闹,
合上酸涩的手掌。
(121)太阳颂
你,
出生在我的东方,
沉落在我的西方。
太阳啊,
太阳,
人间有多少地方已经被你照亮。
你高傲,
你如此夸张,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从天上一落千丈!
夜,
是你打击的对象,
昼,
是你点燃的白霜。
燃烧吧,
你没有理由消逝,
但你也没有理由存在。
我仍生活在夜里,
不愿掀去这一段漆黑。
月亮,
仍是我依然的向往!
我讨厌太阳的张扬,
我喜爱月亮的素装。
无论是哪一束光,
只要你刺痛了人们的眼睛,
人们就应该让你走向衰亡。
够了,
够了!
我已经受够了,
我必须起来反抗。
在月亮不在的时候,
至少保存下一曲天籁,
在梦的最深处奏响。
啊,
风雨中飘荡,
唉,
人世间苍凉。
问寄生于何处啊,
真心希望夜能漫长漫长;
这一方净土永远为你保留,
为了你我共同的奋斗。
可是,
如今太阳与月亮同享一方天空,
这公平吗?
这不公平!
唉,
不要再提及。
为什么一颗曾经向往光明的心,
会落到这步田地!
还能为什么?
撒下光明的种子在心里,
这就够了吗?
就这样下去吧!
光明会越来越少,
黑暗会越来越长。
梦境像一汪清泉,
永远在心里面流淌流淌。
(122)我的天地,你的身心
风也在天上,
云也在天上。
唯有我,
这么的渺小。
看着风,
看着云,
守着牧场。
树也在地上,
草也在地上。
唯有我,
这么的巨大。
望着树,
望着草,
抱着衣裳。
黑也在身上,
白也在身上。
唯有你,
这么的靠近。
怕着黑,
怕着白,
偎着时光。
笑也在心上,
泪也在心上。
唯有你,
这么的遥远。
带着笑,
带着泪,
挥着臂膀。
(123)我的远方应是你
你问我远方会是哪里,
我说,
我的远方应该是你。
在寒冷的地方,
我的寒冷即将过去。
在温暖的地方,
你的温暖无限亲昵。
你问我可想到远方去,
我说,
我的远方应该很近。
在炎热的地方,
我的炎热不再凶恶。
在凉爽的地方,
你的凉爽更加摇曳。
你说要陪我去,
一个远方,
它既不会让人厌倦,
一个远方,
它也不会令人着迷。
我说我要独行,
在沙漠的最深处留下我的脚印,
在岩石的最硬处刻下你的名字。
你问我这样可算是远方?
我说,
这里的远方不及那边的远方,
能懂 我疲惫的笑容,
能懂 你每一点呼吸。
你问我 远方该是什么样子?
我说,
我的远方应该是你看不完的潮汐。
(124)悄声的海色
那一片海,
无声地驮附着蓝色。
从未哀怨一声,
只是陪着码头安静地微笑。
天空是她倒映的影子,
当海被风掀起了盖头,
她也要吐一团浓雾,
是那么的轻,
轻得没有体重。
椰林在自由地笑着,
他们从不晃动,
却还感受得到海的亲昵,
如一阵风,
如一片浪。
用沙白书写过细腻的情感,
绝不会是动物的涂鸦,
而是千万缕明媚的泪渍,
风也懂,
云也懂,
林也懂。
她要用无数的色彩包装自己,
吞并了山川,
吞并了城市。
远处唯留一片痕迹,
是层起的人工的造景,
哪里可掩海的华光。
却像高声的叫喊,
丢弃在茫茫的海漠,
连一片涟漪也打不动,
只携来风浪的回答。
这一片海,
她在微笑,
抱着如玉的小岛,
那份荡漾,
渐行渐悄。
(125)希望你喜欢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
当 剖除我荣誉的时刻,
当 甩开我光辉的金色,
我希望你更喜欢的,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
就像喜欢褪色的夕阳,
就像喜欢体小的湖泊。
呵,
我的身体,
也只不过是万千粒尘土的一颗。
我 不会自产出荣誉,
我 不会自放出光泽,
那都是他们的赋予呵,
别让其成了你独重的春波。
我 多希望我不曾荣誉,
我 多希望我未加金色,
真心地希望你爱的呵,
依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我。
当 我有了失败的一天,
当 我有了伤心的落魄,
我依然希望你更喜欢的,
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我。
就像喜欢有了味道的豆腐,
就像喜欢有了锈迹的铁锅。
呵,
我的身体,
也只不过是万千粒星辰的一颗。
我 也应该拥有失败,
我 也应该伤心落魄,
那都是他们的赋予呵,
别让其成了你恨怨的苗火。
我 多希望我不曾失败,
我 多希望我未有落魄,
真心地希望你爱的呵,
仍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我。
(126)不
我不要春给的荣誉,
我不要秋赠的丰收。
我无意夏给的热情,
我无意冬赠的寒流。
我不想站在高处,
尽管那样,
眼看得更远,
风不再怒吼。
我不想飞上青空,
让满是羡慕的小鹿,
只有抬头才可以将我触摸。
我无意变得壮大,
用一飘渺的膂力,
便可以清楚地把山河砸个粉碎。
我无意长得娇美,
用一回头的瞬息,
便可以迷倒所有让他们皆为我沉醉。
我不想莫名的温柔,
当我势弱的时候一把将我揽入怀抱。
我不想虚有的赞叹,
当我有排山倒海的气势时让他们再为我添上一层波浪。
我无意陪伴的多少,
即使冰冷的沙漠也可以看见孤生的艳丽。
我无意幸运的几许,
即使平坦的路径亦可以望见点滴的血渍。
我不要唱给的歌声,
我不要说给的情话。
我不要吟成的颂词,
我不要捏成的笑容。
我无意大地上绽放的奇葩,
我无意天空上飞翔的鸟雀。
我无意书本中成对的眷侣,
我无意字句间破开的友谊。
这才是我,
一粒干净的尘土,
一颗安静的宝石。
我既不想被人发现展示在灯光的眼下,
也无意被红香温存轻轻摩挲待在她指上。
(127)问安
我飞白的眼神,
于你的脸庞划过。
你的色彩,
一如点酒汁送我入无尽的漩涡。
你的神情,
只浅浅似一湾海水。
你的动作,
只小小似翕动的浪波。
我无法离开他们的眉额,
却总不太经意又让心贴上了你的粉脖。
那珠金链觉暗淡了许多,
那星耳坠感迷茫了许多。
没有凝固独心跳动得厉害,
没有颤抖独舌尝不出甜蜜的菲诺。
耳边有与地交错的摩擦,
心里早抱定了椰壳去忙忙地渡河。
一阵是风转动了我的睫毛,
有你正无声如血液样流过。
我该怎么说,
对你,
配得上那玫瑰的绝色?
我该怎么说,
对你,
配得上那今夜的罗曼蒂克?
终于,
我回绝了心给的冲动。
终于,
我挽留了片刻的萧索。
名姓,
我不知你芳影的去处。
独可平心一点,
抚摸着胸口,
轻声说:“你好吗?谢谢你给我的快乐。”
(128)神鸟,光明,恶势力
天父肩头的神鸟,
死了一只,
另一只是否可以保全?
脚下的兽形,
多了一个,
是否每天都会让狼崽再多一点?
金毛野猪背上的象征,
或只是一种象征,
或者可以于此世实现。
提尔让人们向四处顾看,
每一柄战斧都配上了狞笑的利剑。
光明的神话时刻都想照进人间,
孪生的兄弟却喜孤独,
试图把每段亲昵都变得阴险凶残。
土地和收获听上去是如此苍白,
生育与爱情看上去是如此懦弱软绵。
看,
巨人伸出贪婪的手掌,
他要你的双眼,
妄图令你即饮树旁的圣泉,
亦不解为何有降生就会有奴役锁链。
暗夜的女人试图把光明捂黑,
献吻的赞美试图让出卖重现。
终于忍耐杀死了一时狠毒,
不期他的背上更传下去了根深蒂固。
无法期许三位女神赐予的运数,
只因为人岁有限恐怕等待才是糊涂。
米密尔 保护着一脉希望,
尼德霍格 却笑着那人世沉浮。
鹰龙竟落得被松鼠捉弄,
刨除盛名可见此类也没那么英雄。
蛇盘这副嘴脸如何去寓目?
光盲两个死而复活的匆匆枯骨。
只可惜歌利亚败给了背后的阴谋,
只可叹大卫不怕那庞然大物。
环环绕绕,
清清楚楚。
唯欲问天父肩头的神鸟,
死一只是否另一只也将要呜呼?
(129)“善意”的假面
人若是神的子女,
那么就不会听从“善意”的劝告,
吩咐石头变成食物。
他们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
认为活着不应该单靠“草料”来果腹。
人若是神的子女,
那么就不会受到“善意”的挑拨影响,
走上屋顶就跳下恍若有对高傲的翅膀。
他们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
认为活着不应该只是考虑着别人会怎么想。
人若是神的子女,
那么就不会臣服于“善意”的恩赐,
为了荣华而伏拜在别人的脚边。
他们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
认为活着不应该失去支撑的灵魂和美满。
“善意”是什么?
“善意”是撒旦!
有时他们会无比的友好,
有时他们则无比的凶残。
如何去抵御而不受侵犯?
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的神助与帮办。
那么虚心的人有福了,
因为天国是你们的;
哀恸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得安慰;
温柔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受地土;
慕义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得饱足;
怜恤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蒙怜恤;
清心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得见神;
和睦的人有福了,
因为你们必为神子;
受迫的人有福了,
因为天国是你们的。
你们应当欢喜快乐,
当他们对你“善意”地辱骂,
“善意”地毁谤。
你们有并肩作战的使者,
那就是以前的先知,
同样被“善意”所逼迫。
站起来吧,
这些神的子女!
诱惑算得了什么?
威胁算得了什么?
逼迫又算得了什么?
即使没有了肉体,
只要精气不涸,
那就比肉体焚烧在欲望中还快乐!
站起来吧,
人若是神的子女。
让“善意”幻化成假象,
让假象飘扬在风中。
把光芒长存于灵魂,
把深刻久葆于心灯。
(130)Blue Color Blues
这点色彩,
它,
并不快乐。
只是也并不伤感,
却呆呆地坐着,
想着。
这点色彩,
它,
并不想走。
只是也并不想留,
却默默地望着,
想着。
这点色彩,
它,
并不想飞。
只是也并不想停,
却直直地躺着,
想着。
这点色彩,
它,
痛恨蓝色。
只是也已成了蓝色,
不论在心里,
还是于身体。
它,
只是痛恨。
那抹蓝色,
像香气久久不散,
绕住了它的身心。
它,
只是痛恨。
在那点蓝色的注视下,
大胆地站起,
又坚强地倒下。
从此,
这抹蓝色,
它,
未在骄傲的天上滑翔,
只在愤怒的泥中低鸣。
(131)重生,覆灭,再重生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飞起的白鸽也打不动,
封起的冬窗也推不开?
始于某时某刻,
不知是几分几秒,
那束火焰于心底只剩一魂香烟,
慢慢淀下成一炉死灰。
经过了日晒的安慰,
也经过了风吹的折磨,
却唤不醒,
这颗心,
仿佛已不再跳动。
多想再用它吻一吻那天空,
多想再用它去摸一摸那土地。
还有花草等待春来才长成,
还有树枝等待暖到才茂丰。
我却在苦苦地追问,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再感受得出或近或远,
也不再分辨得出是走是停。
让飞起的白鸽也打不动,
让封起的冬窗也推不开,
哦,
希望这不是永久。
只要有一时可以融化,
只要有一时可以感应,
我一定要飞奔去抓住,
抓住它不让它再流失,
抓住它不让它再逃走。
却是现在,
我还苦苦地发愁。
这点火一旦熄灭,
究竟何时才可以熠熠重生?
(132)除非
天上的星星太多了,
若是想痛快地喘一口气,
除非突破这汹涌的波涛。
水中的鱼儿太多了,
若是想舒畅地喘一口气,
除非走出这沉重的幕布。
杯里的茶叶太多了,
若是想自由地喘一口气,
除非钻烂这厚实的云烟。
地下的尘粒太多了,
若是想清楚地喘一口气,
除非扭断这规律的枷锁。
(133)聊园
孤脚,
支撑住这点一生。
于纷纷话语中,
体验另一种不同。
往历的点点,
过去皆消化作心里的星星。
一颦一语,
忽然间敌友都成了故事。
还有,
什么不曾真的放下?
我不奢求可以如圣贤忘怀,
只愿意随心能经常进入其中徘徊。
当然,
有过热情,
有过冷淡。
于某一天假想的沧桑下,
又能算得了什么?
唯有笑一笑,
多陪自己聊一聊,
也就无所谓了爱恨,
连寂寞亦是漂亮的繁灯。
它说过,
它是我可随心消遣的对象。
它叫记忆,
它叫回忆,
于不同的境地,
摘下不同的脸谱。
我便真信,
放弃了可以写旖旎的时间,
带着普通的交谈,
随时伴它转转。
无论会站在何地,
哪一个脚点有我不落的兴致。
唯独情怀难尽,
当交谈的骤瘾上来,
又怎能期待它如秒针般快进。
(134)野马
脱缰的野马,
它确姓野,
它不姓家。
家里多了些束缚,
而户外少了些管辖。
自由地奔驰,
潇洒地踢踏。
让轻尘扬起,
让泥土说话。
不用信什么天长地久,
不用管什么约制例法。
藏起了,
就任它寒冷;
复出了,
就名震天下。
好吧,
脱缰的野马。
过去的很快就回来,
未来的,
你找不到任何痕迹。
去证明推测,
铲平沟洼。
(135)如果恋爱就是温柔
如果恋爱就是温柔,那么亲爱的,
温柔还不如我轻轻地拉一拉你的双手。
你一心的追求,既是恋人,又是朋友。
太远了,你会难受;
太近了,你又会害羞。
那么亲爱的,恋爱其实就是一段长长的路。
你一会儿靠左,一会儿靠右,
追求的,是一点一点平衡地行走,
不只是温柔,还会有很多,
耐人寻味,牵绊在彼此的心口。
所以呀,如果恋爱就是温柔。
那么虚情假意算不算在里头?
血色的黄昏,泪染的双眸。
徘徊着,孤独着,难道你要到那时才懂得去回首?
难道你要到那时才想起什么叫作永久?
所以呀,如果恋爱就是温柔。
那么我的心孤独,恐惧,永无尽头。
我坚硬的表皮何时才能被你剥透?
我肃然之下凛凛的寒颜几时才能被你接受?
温柔,温柔!
我另类的温柔究竟要为你保留到什么时候?
也许吧,我错了!恋爱就会是温柔的拼凑。
那么,请你轻轻地放下我吧。
因为,我什么也无法给你,
你要的温柔,永远在岁月的掩盖之后。
什么痕迹也别保留,就拿我作个风筝吧,
既然断了绳就别想再往回收。
对了,还有,还有。
还有就是深深地祝福你幸福永久!
千万别祝福我呀!因为黄昏下你悠长的背影,
对于温暖我的心,已经足够,足够!
(136)我和梦的故事
今夜,
我从梦的口袋里把你偷走。
没有为什么,
你,值得我去拥有。
明天,
梦从我的口袋里把无数无数带走。
还问为什么?
我,已经不值得岁月再痴心保留。
(137)冬的序言
我用冰冷的双手,搜求残存的温暖。
这一片,是烫人的蓝天;
那一片,是寒浸的炊烟。
开心的落叶,无奈里,捧出了笑脸;
弯弯,没有垂压的枯枝,仍旧自赏着影儿圆圆。
风,在找寻着什么,是抱团?是孤单?
还是闲来要给我,做个无声里,幸福又美满的游伴?
天上的骨朵,随着地下无数的黑影,停停又站站。
转一转,向大地上的生灵在呼喊:
快来看,快来看,时光荏苒,岁月的大门却从来不会闭关。
只要希望常见,我们总能相聚,永远不会改变。
哦,是真的,是真的。
我的手,已经触摸到了明天。
曾有的空洞,再也不会属于我的双眼。
等到了,我眉头一展。
风,为我低唱永恒的梦幻。
也就是那时啊,没有寂静,没有黑暗。
而我,也早已化成那细流潺潺,风景一片。
我用冰凉的双手,搜求残存的温暖。
交融间是彼此的感化,亲密里,则是你轻步,轻然。
(138)封锁
世界上的黑暗,
从没翻越过高山,
走过泥潭。
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
丢了灵魂,
失了分寸。
徘徊着已经颤抖的脚步,
硬要把山水拦下,
日月搅浑。
封锁住一切不应该被围困,
逃避着所有已存在的闸门。
本该平等,
为什么明天要是寒冷呀,
可怜的人们。
我只看到了你们的枷锁,
一步步走来,
一声声靠近。
是不是昨夜失去了闲谈,
飘过的自由,
交映着葵花的笑脸。
那么和善,
那么温馨。
会不会童年遗失了摔倒,
梦里的同伴,
采摘着春天的温暖。
如此简单,
如此渴盼。
我诅咒你们,
可能不是你们的身躯,
而是破茧入摇篮的灵魂。
细微的角落,
上帝赠送的光彩。
只是一颗尘土,
也躲不过绝灭的余温。
恶毒的睡狮,
奈河中恍若浮起的断桥,
你的影子。
取来不是一个叠起的眼神,
却是个欲望的天堂,
美丽的地狱,
关押的囚犯。
可惜呀,
妄图封锁的人们!
你们的名词,
只不过是无知和天真。
脚步可以无极,
梦寐可以两分,
你不能。
封锁的最后,
只能是困住自己,
痛苦一生。
(139)永远
玫瑰色的红,
总在一眨眼,
落下几片。
巧合的景致,
总在一转弯,
变了云天。
几许瞬间,
几许瞬间,
你对我,
我对你,
看不见,
看不见。
在刹那时消失,
在忽然处浮现。
用泥塑成的身骨,
用铁铸就的哀怨。
到底还是停留,
等待着幻觉的装扮。
也许那样是最好,
用一点点陶醉、
一丝感觉,
告诉今天,
告诉明天,
记住永远。
(140)眼睛
眼睛,
深沉的色彩。
没有透明的光泽,
填补寂静的空白。
总需落下的耀辉,
摄取欣喜的意外。
眼睛,
明天沉重的盲点,
今天决胜的所在。
(141)今夜如此靠近
今夜如此靠近 你的心,
从未这么不定 我的感情。
是否说声爱你 等回应,
或许更诗意。
今夜如此靠近 你的心,
过去不曾犹豫 我的感情。
转身说声爱你 对灯影,
寄到你心里。
让我如牵你手 在梦中,
共相鼓励,
飞向那星际 最深处。
今夜如此靠近,
沉默胜过词句,
哦千言万语。
今夜如此靠近,
相信彼此都懂,
抓得住永恒。
(142)希望的地方
希望的地方,
很多,
很普通。
就像你抓一把盐在手,
忽然撒开,
只有粉雾的叮咚。
希望的地方,
很少,
很异常。
就像你托一只鸽在手,
看到天空,
自然无忧地飞翔。
只要你想,
处处都是希望的地方。
摸一摸胸口的跳动,
竟是你基于一切的向往。
(143)雏鸡
我是一只流落在海外的雏鸡,
引吭高歌如今对我,
已经遥不可及。
过了一个除夕又一个除夕,
除却昏聩便是问自己我在哪里。
是不是发迹的故土已决心把我抛弃,
是不是流浪的脚步还需要再前再急。
或许,
我的翅膀不应是摆设;
或许,
我的负担再也不是曾嫌的尾羽。
我要飞,
我要飞,
哪怕只有几米的距离。
即使要走,
我也要坚定不移。
这么下去,
我用尽浑身的力气。
却偏偏只为了回巢,
那个儿时只属于我的天地。
(144)这夜
曾经执着地爱 如今忽然想走远,
幸福像一点萤光 转瞬间心变。
不记夜 会有多少冷等我孤单,
亦不忘 那有你的夜更好,
无法重演。
凭心的直觉引荐,
世界的美和遗憾,
让仿佛的魅丽慢慢如风一样都吹得散。
从此这夜 再未有缠绵共我悲欢,
从此这夜 再未见温暖共我御寒相看。
无人街 再难装下我冰封的这一夜,
只剩下 陌生的一切带着点音乐。
无人街 再难留下我泪痕划过的夜,
唯剩下梦热烈,
唯剩下爱欲裂,
点缀这灯光亮间 莫名而已的感觉。
(145)想起又忘记
我在清晨被想起,
又在夜晚被忘记。
如此小的一天,
却是莫大的距离。
是不是,
连我的名字也喊不出,
却知道在用到时可以彼此联系?
是不是,
高兴得流连忘返时,
竟绝想不到我的伴随就是从来的忧郁?
我该是谁的掌上玩物?
或视为珍宝,
就该乞首告怜,
低声下气?
我该是谁的命中神助?
但无法宁读,
一句句于真心,
凝结之语?
这是一场戏剧,
猜得出首尾,
却看不到明晰。
在一次被想起,
在一次被忘记,
请把我的名字与相貌隔离。
追寻着星辰的梦啊,
它适合我,
却不适合你。
(146)让我看到清晨
告诉我,
明天还可以看到清晨,
在月亮和星辰的斗纹间,
强挤出一点微白。
像极了斯皮亚图斯,
不过是要温暖这列奥尼达铜像的肉身。
猎户座的眼泪,
被处女捡拾,
送给达芙涅做伴侣。
可笑声终于忍不住要迸发,
如火山海啸,
惊吓到八五郎坊主,
在一个浪漫亭芭庄。
漫才的语速,
从古至今流行要加速去追赶,
仅存的感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那么要怎样去通知我,
当黎明的烛台插上日光的灯源?
来喊我的名字?
或者拍打我的肩膀?
随你们去吧,
每一根神经都可能会占线,
登上了梦里的城墙,
撞响了尘封的古钟。
(147)左脚边光明
光明在左脚,
黑暗在右脚。
不懂得弯腰的人,
一辈子也触及不到。
看光明仿佛如珠光闪耀,
看黑暗却连面貌也需要慢慢寻找。
所以舍不得的左脚,
用尽气力也要抬之于高。
终于右脚归于臣服,
黑暗在低下的位置渐渐渺小。
缺少了右脚,
左脚也终落地,
然而这人,
却生出了烦恼。
空荡荡的右侧,
要是有点什么能多好。
于是安上了假肢,
假肢的名字叫作:自找。
(148)窗与画
晴好的窗外,
一个人,
一把伞,
仅此而已。
如果你站在窗边,
我想,
这可能不会是一幅孤单的画面。
阴沉的窗外,
一个人,
一把伞,
仅此而已。
如果你就站在那里,
我想,
忧伤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
(149)夜归
夜归时,
风也静,
人也静,
唯有心底未静。
想明天,
潮也平,
浪也平,
独有记忆不平。
(150)不拘的人
你欲让我无限近光明,
从此忘了别人挑剔的眼睛。
我说那会比较困难,
借我肩膀让我哭,
泪水流净心更空明。
你欲让我无限近光明,
从此忘了别人给我的痛。
我说那会很困难,
借我胸口让我依,
睡去比醒来放松。
不拘的人 从不因为光环刺得难睁开眼睛,
能走自己的路就已感觉很荣幸,
不会懂就不要靠得太近。
不拘的人 从不因为名字怕得难一切分清,
能拥抱自己就已经感觉很太平,
不会懂 请你珍重,
我所有的梦。
附田宇简介:
青年诗人田宇。
田宇,笔名邓瞻,性别男,1994年1月23日生于山东省泰安市。中央电视台《智慧中国》栏目组编导,词作者、羲之书画报签约诗书画家、美国华诗会会员、国际考古学暨历史语言学学会研究员、理事、西班牙Motivational Strips特授“Ambassador De Literature”(“文学大使”)、驻中国办事处主席,塞尔维亚Alia Mundi 杂志现阶段唯一专访中国诗人。六岁开始诗歌写作,作品先后发表于国外多家网站与杂志上,已被译成了多国语言。先后荣获2019年意大利“弗兰格·巴迪”(FRANG BARDHI)诗人奖章、BPPW金字奖、2019拉丁美洲文学杰出奖、2019年美洲诗歌奖、 2019法兰西诗歌与歌曲“贝娜”奖铜牌、2019美国飞马诗歌奖银奖等奖项,现居山东。
(编辑 马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