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几絮乌云湿了眉目
几絮乌云就把天,
变得不像样子。
更别说脸上有漪,
又添得眉目含湿,
究竟什么意思?
像把天照进了心里,
像把云贴在了眼中。
那往日的温柔,
竟如怨曲般形态峥嵘。
渴求阵风,
或许甜点的关隘,
度过去,
把云都抚散,
把泪点摩干。
让太阳出来吧,
让心里的暖涌上咽喉。
让脸上的土地更加松软,
哪怕在开怀时抹几纹萦萦微皱。
就像在甜酒上点缀蛋液,
就像在米粟上加颗红豆。
那云依旧可以轻偎,
那眼依旧可以紧斗。
就在几絮乌云的身边,
只要种下散碎的坦滑。
那絮阴郁,
就绝不会见于明媚。
(52)此世
此世 最慢的过程,
是我在翘望一个她,
而她 却不知是谁,
空站在 年复一年的等候之中。
此世 最快的速度,
是我的父母竟已,
于我无感的心灵上,
悄然来到,
然后 再准备悄然落幕。
此世 最悲伤的烟火,
是我在期待着明天,
而明天 却注定凝固,
当我将给拥抱,
却它又将我心 慢慢放下,
然后 永久地浇灭。
此世 最快乐的飞舞,
是我在晚归的路上,
有个人 可与我共走,
尽管 可能他/她要去的是天涯,
而我 要去的是海角。
此世 最寂寞的遗憾,
是未来 尚有珠玉一样的经历,
而我 却在下一刻决定,
放弃这 独行的人生。
(53)中国梦,春天的梦
春天,
是一个温柔雅致、默默多情的季节。
独临幽境,拨草寻蹄;
步履轻盈,心旷神怡。
看透了花花草草,
隐匿在土缝里的小秘密;
猜到了红红绿绿,
深藏在石岩下的大毅力。
这份毅力,带走了冬天的严寒,
捎来了春天的暖意。
这份毅力,同时也在时时告诉着人们:
梦想,有你;流金,点滴!
是啊,春天,又是一个适合多梦的“雨季”。
梦雨袭来,点点滴滴,淅淅沥沥。
伟大的中国人,
就遨游在有梦的雨海中,
即将要走向下一个,
无比辉煌的世纪!
孤身岸头,顷听,钟涛啸岸,看不完泪史隐隐约约;
顷听,风罢秋寒,赏不尽红山千愁万感。
这,一副历史的大幕,就要拉开。
还曾记得,当年的中国,
那炮火连天下的中国,那乌云笼罩下的中国。
焦土累累,处处刀戈铁蹄;
生民涂炭,时时枪炮隆起。
尸横间扬起的血腥,要让人如何自由的呼吸?
但我们的先辈,却无视世俗的畏缩,不畏列强的利具。
什么是醉卧沙场?什么是夜光美酒?
统统,耐不得一个“仇”字可以了得。
断非一声“叹息”所能轻易结局!
于是,他们奋勇杀敌,精忠报国;甘洒热血,一扫六合。
终于连克阵阵凶魔,
把那危机荡涤,让那史册对未来重新去“诉说”。
仿佛在烟雨中,有人高声呐喊:
中华民族万岁!中国人民万岁!
这就应是嘶吼发出的力量,
这就应是不朽造就的声响。
还我大好河山,万里无云;
扬我千年神威,龙马精神。
我们胜利了!胜利在侵略者的头上,胜利在万国人的心上;
胜利在国民的双眼中,胜利在了明天的晨光!
中国人民站了起来,让曾有的地狱,幻化成人间天堂。
想这千百年来,中国人,
从来都不曾放弃过梦想,也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梦想。
正是这些梦想,支持着一代又一代人,
不断奋斗,不断昂扬。
如今,我们的祖国,真真的是繁荣富强、立志向上。
至于一个中国梦,则正是我们前进道路上不尽的精神食粮。
而且中国梦,不仅仅是一个梦想,还会是一种信念。
那是一种天朝大国必将复兴的信念,
那是一种礼仪大邦必将文明四方的信念。
踏着青春的脚步,自由翱翔于远空,吟怀潇洒,快然自通。
记忆的哀痛,回首间默默的悲号,在刹那间,顿时消融。
中国梦,梦的是碑魂汉族、文艺兴复;
中国梦,梦的是流长世纪、疆城永固。
中国梦,梦的是婆娑魅影、深源厚土;
中国梦,梦的是尽善之美、释道鸿儒。
我们的中国梦,要让全世界都看见;
我们的中国梦,要让所有美好都实现;
我们的中国梦,要让老百姓舒坦;
我们的中国梦,就是一个时代所特有的明信片!
仔细想来,如今身为学生的我们。
究竟可以为中国人自己的梦想做出些什么?
究竟我们在祖国的复兴大业里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想,我们是未来的主人,是祖国的栋梁。
除却身负应有的责任,便是艰苦托起明天星辰的不竭的希望。
这就如同是未来的朝阳,不乏激情动荡的同时,依然热情,依然奔放。
我想,我们是新生的花红,是碧水的烟柳。
抛掉心迹间烈士的丰碑,便是相约与祖国复兴那次不变的厮守。
这就如同是骄人的红日,烂漫绽开的骨朵丝蕊中,
永远牵缠着火热,蕴藏着等候。
我旧有诗词曰:“华夏江山,北冻南暖,天上人间。
黄河滚滚入东海,长江雄流势震天。
如狮睡卧几千年,今夕骤望不长眠。
待大鹏俯瞰,呼啸九万,敢比天公高一番。
日落红映归巢雁,一丛绿,在天端。”
衷心的希望祖国的大好河山,如同诗篇一般,风韵犹显,姿娇嫩染。
可即便诗文多么的和顺秀丽,却也远不及我大邦的实际皓景、含羞多情。
独唯有那梦里的奇幻、新奇,才可以与之媲美高低。
俗话说,梦是奇幻、是惊险、是快乐。
而我说中国人的梦想,则是我们永恒不变的渴望。
我们真的在盼望:美丽可以长存,现实照进奇谲;
寒冷四散不再,真实不再离别。
用最美的祝福,作为对后人,珍贵的馈赠。
“乐及心潮堤岸阙,何似香花不如春?”
终究相信那些有梦的国度,可以世代相存、万年流芳;
终究相信我们有梦的中国,可以国泰民安、生息绵长 。
高高乎,壮哉千古,唯我多昌。
清清乎,善哉轮度,只我馥香。
美哉我大中国,悠然自在,必然富强!
(54)云,比较薄
回想着那时,
就在去年,
秋天的此刻。
风 比较紧,
云 比较薄。
也是,
人望着飞远的白鸽,
呼唤着“来吧,来了”,
笑着、泪落。
仿佛白鸽可以把天际冲破,
带着幸福回还,
盘旋在屋檐、枝柯。
好像是 阳光不那么刺眼,
天地 安安静静。
坐在 窗口,
等候着,
一份适然,
一种解脱。
特别是午后,
仿佛嚼过的槟榔,
甜蜜,
独理解的人可以触摸。
有睡意,
有醒着,
慢慢摩挲笔尖的情怀。
带着偶有的光斑,
星点些零零萧瑟。
对 就是那时,
秋天的此刻。
我怀揣着适意,
它怀抱着秋色。
(55)总有一些出气筒
筒,
出气,
出气筒,
总有一些出气筒。
他们很可怜吗?
不!
他们很可悲吗?
不!
可喜,
可贺,
岁岁年年,
这是上天给他们的安排,
他们活该如此。
当成绩不好时,
家人怪他们丢了面目;
当价值跌落时,
亲友笑他们早死早好;
当有人生气时,
故意与他们争闲拌嘴;
当有人欢喜时,
便唤过他们来搂搂抱抱。
没有什么原因,
原因,
世上会有这样一个词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词汇?
如此蛮横又不讲理的存在。
不要讨论什么原因,
正如我所说的,
出气是他们造成的宿命,
他们活该如此。
他们就是嫉恨的靶子,
他们就是爱情的坟墓,
他们就是单摘的典型,
他们就是小丑的弥生。
哦好吧好吧,
多了最好,
只因为一个出气筒的生存,
便换来了地狱里恶鬼的狰狞。
(56)食指
在不见食指的阴沉下,
天 或许更加清楚。
我没有在针对什么,
即使针对,
亦看不见指示的牌匾。
发现月亮和太阳好像穿馅的麻吉,
红豆的跳动,
于星辰间不辨自爱的舞蹈。
哦,
这就是食指可以触动的位置,
用发丝缠引,
给每份景致以潇洒的起始。
哪怕在左右的阴沉,
食指的方位已不动。
房间会因灯光而明亮,
却灯光,
因为房间而破烂简陋。
(57)情愿做个比她普通的人
情愿做个比她普通的人,
做她灵魂的守护,
做她安慰时的拥趸。
春天的草,
夏天的花,
除却陪伴总有映衬。
我不敢拿她们自比,
除却谨慎还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在吊兰的朴实处,
只希望她能想起我就在身边;
在月季的铅华间,
只希望我不会错过为她的一点一点。
哦,
或许 我并不懂得诗文。
表达得生硬的话语,
只是我诗文外的忠诚。
(58)边缘人
一副会动的骨架,
再套上一个装满温水的暖袋。
除了本口,
不许再破出其他的洞穴。
人,
不过如此。
你比天鹅欠下了一根达芬奇的手指吗?
你比达代洛斯少了一个太平洋的沟壑吗?
不,
你的头上远没有达摩克瑞斯的头上危险。
即使你站在了歌利亚的头上,
终还有大卫这样的“无知”青年将
你打落神巅。
你想死靠向中间,
你想去把谁边缘?
你将走进一个魔窟,
而你最后会变成一个叫“贪、欲”的恶犬,
在死人之国,
享受着地狱的呻吟。
你终是普通,
像海线旁的蝶贝,
普通存在。
还记得上帝的教诲:
孩子,
你与他就是互换身份的天使。
你忘却了,
你们一定忘却了,
你们仅仅惧怕死亡,
在这个绝望的客西马尼园中,
橄榄树向着枯萎舒张。
而你,
只是一个半透明的薄膜。
(59)致你·罗生门
可惜,
你又未了解真相。
这是善意的谎言,
还是恶欲的欺骗。
我不必去说,
你不必去问。
在善与恶的选择间,
我无须隐藏,
你应该这么去想象,
蓝天之下,
应该还有梦给的完美。
像理想的情人,
超越生死的徘徊。
可惜,
我还是不愿亮以真心,
把我的全部,
交还于你。
因为我还摆脱不了自己,
那个曾几何时狂妄的年纪,
迷惑的灵魂。
致你,
罗生门,
如花语一般存在,
付以千万种色彩。
(60)维克多,站在我的肩膀
维克多,
就站在我的肩膀,
眺望着法兰西的霓虹。
哦,
好像是德鲁埃的情诗,
如漫天的飞雪,
降在了十二月的晚礼堂。
特蕾莎还在对孤儿婉转地笑,
而蒙台梭利已经为粗鲁关上了大门。
她们都是理想的情人,
就像我肩上的维克多,
还在回忆与朱丽叶的邂逅。
那是自由的光辉,
欠一盏油灯收藏。
高高举起,
却忘记了向维拉涅拉祷告。
Hey,
我那洁白的牧羊,
你们是不是怀念光阴的背影?
就像我肩上的维克多,
已经闭上了眼睛。
(61)鬼魅幽灵
变身为无聊的使者,
动一动头上的帽子,
亲一亲镜中的嘴唇。
对于我来说,
光环不是荣耀,
而是阻碍。
站在坚闭的门前,
双脚离地而使不上一点点劲。
当初没有足够的选择,
像王尔德在济慈墓旁,
除了伤感,
就只剩下了羡慕的眼光。
余下了什么孤单,
却难不倒我玩闹的牧羊。
他们衔着自由的青草,
等待圣婴一纪又一纪的降临。
哦,
我的表达,
还不及多才艺的惠比寿麝香葡萄。
用琥珀的碗盛起西班牙的太阳,
去祭祀失散多年的口舌。
既然威廉让金酒失去了故土,
那么我身旁彼时的残缺,
能不能得到天主的原谅?
哦,
我的修养,
坐着天使的专列,
驶向了一个名叫“萨麦尔”的地方。
(62)走,却是在流泪的时候
裸色的冲动,
在黄昏下激情的大脑,
丝毫踩不到已开的鞋带。
眼睛 哪里都不许看,
因为看哪里都带有莫名的伤感。
左手闲搭在失了纽扣的裤沿,
用右手轻触着额头的发纤,
我的明天 却在哪里?
只不需问,
仿佛于派对中轻唱,
他们 永远不懂我下一秒的方向。
家 是个持久的引力,
无论在何处想起,
温暖,
偏沾些含蓄,
徘徊在 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素日里的轻薄,
抻手够着蓝色的天空,
把太真的驸马杀死,
如果岁月 执意去改变历史。
接受与否,
那个背影终是没有回头。
十九岁的那个清晨,
不再听任冥冥的放肆,
在静谧的午后时光,
面对错误的温柔,
独自畅想寒天的星斗。
(63)夜与女神
午夜,
或许我会爱上她,
只是心波从未激荡,
拒绝做一丝挽留。
也许上帝赋予她骄傲的乌发,
配上蝴蝶的发签,
稳重的头脑散发迷人的情丝。
在步伐之间可以感到她的体温,
在回头之时可以触到她的香靥。
用纯露才可以浇灌,
用玉泉才可以栽培。
她能把雅典娜比倒,
她能让维纳斯羞赧。
她是上帝降生的恩赐,
让百兽倾目,
让鱼禽艳羡。
或许还是在一个秋天,
我碰上她,
她在恍若忧虑下踯躅。
那眼神像春天的闪电,
那腰肢似冬天的碧柳。
天鹅飞下亦阻不了她的曼妙,
但丁复生亦蔽不了她的聪慧。
她是多么奇特的产生,
她是那么高傲的存在。
裙摆晃动有冰玉纤纤,
袖笼左右有雪意潺潺。
哦她是那么的接近秋天,
她是那么的接近于我。
在一个一句话也不说的午夜,
为我送来无数清芬。
我该用什么作为回赠?
用晨摘的嫩云,
用午泡的吹露,
用红黄的灯光,
用黑绿的土路,
哦除却我凡俗的感情,
什么都可以去赠送。
即使是在午夜,
她为我心波未起,
怨怒,
也拒绝做一丝挽留。
(64)影子
恍若在背影的身后,
煮熟的蒟蒻重获契机。
那土地的颜色,
硬硬的血黑一般挤进了喉咙,
无法呼吸。
皮袋的菌点仿如地上的太阳,
而精神膨胀,
破洞里怎样也寻不出死蛆的影子。
哦,
影子的影子竟是消失在影子的背后,
那杀害的滚木,
断层流淌着狂笑的脓水。
曾经好奇的天国一方,
招手挥别蜂巢的精灵。
它们在精神上的构想,
却是怎么也实现不了的夏日微霜。
哦,
垂直的垂直后一条弯曲,
那葱茏的过去,
始在画中的淡雅处生息。
这是惠方卷般的毡绒,
透着冷气的牙床,
固定的铆钉丝毫不是京都的快慰。
走 或是走,
在出口的名字下昂首步入,
涉险摘下名叫“空空”的头牌。
哦,
那并非是遥不可及,
最多要在善良的画屏旁,
置一盏 貌似枯萎的油灯。
(65)确实太该庆幸
在字与纸面的第一次亲吻,
当心风动了一下,
那缝隙间留下的颗粒,
却是该珍惜的。
那确实该珍惜的,
庆幸纸页的歘歘而过,
哦,
我还留着,
未被逼死的退步,
那一刻还未到来,
像巨雷的轰鸣,
逼我忘记了自己,
前往 编织的陷阱。
过度的恐惧,
哦,
我仿佛看到了违心的白骨,
就在不远,
他们跨过了时间的无数刻度。
我告诉,
该告诉某个自己,
你或早已不再是我,
可我 竟看着你奔腾在原野的远处。
茅草的雏身遭镰刀收割,
秋黄的落魄反成了丰富的收获。
哦,
我听到皱烂的微蓝,
是绝迹的天空,
她在歌唱,
只为排挤不快的倾诉。
哦,
我嗅到钻土的玉痕,
是奢望的绿叶,
她在呼吸,
只为努力吹捧着“春雨”。
我自己,
那思绪,
便是回到字与纸面的第一次亲吻,
在这里,
至少还未载到于盆谷的中央。
或该要庆幸吧,
纸页的歘歘而过,
轻捅破 在日历指导下的岁月。
(66)一天,被遗忘了
被人遗忘的一天,
即使是晴朗的,
即使是美好的,
即使那没有风,
即使也不会冷。
即使它仅出现在你偶尔翻动的老日历,
即使它因一点事而在你交谈中带过。
即使它确实是一个一天的存在,
即使它曾占据一个一天的坑洞。
即使它也曾是我那一天的昨天的美梦,
即使它也曾是我那一天的先前的等候。
即使它与我做过朋友,
即使它或许伤害过我身体的感觉。
即使是空虚的,
即使是快乐的,
即使会哭、会笑,
即使会有收获与失去。
即使它也许带给我不可湮灭的印象,
即使它也许留给我日后重赏的回味。
即使它的时节奏过云雨的商籁,
即使它的过程播过日月的美乃。
即使它叫作“索瑞”,
即使它唤作“莱特”,
即使它在事先被幻想过千条万条,
即使它在事后已经成了百般千般。
即使会没有金色年代的醇厚,
即使会总有瑕疵微余的不足。
即使……
但它总是存在的,
我无可辩驳。
正如此刻的此刻总会是过去,
正如我与今天的关系,
正如明天和明天即使更远更远,
偶尔如豆米被人拾起,
哦,
正如那个被人遗忘的一天。
(67)冷僻
冷僻的我,
在冷僻的角落里,
做着 冷僻的梦。
那是 用冷僻的字眼,
加上冷僻的画面,
所展现的 最冷僻的心声。
我用冷僻的视角,
在冷僻的陌国间,
冷僻地 搜寻最冷僻的客人。
他们,
才是我在冷僻的世界,
所能认识的 最冷僻的友谊。
这点,
我从不怀疑,
尽管我冷僻地讨厌任何事情。
但是我却不敢忘记,
永远在冷僻的深处,
住着许多不冷僻的心灵。
看过最冷僻的树,
想过最冷僻的笑容,
冷僻的画笔 颤抖地掰弯,
那冷僻的镜头,
转过 见到最冷僻的眼睛。
在濡湿的大地,
那褶皱里满是冷僻的执着,
这是关于春天的预订,
生意 嗷嗷哺育着最冷僻的激情。
哦,
热度在瘪折,
我的冷僻 找不到了夜半的归程。
也只好在冷僻的影后,
轻轻点数着最冷僻的星星。
(68)天罚
无论是蓓蕾须瓣,
还是不动明王之剑,
此刻 唯有天命的主公,
竟是上帝也无权过问。
我看见卡里亚里 那不被谅解的心灵依然沾沾自喜,
我看见夏夜旧友 那丁点的面庞亦被放大千遍万遍。
雅各布的头颅 成为劝善的第一步阶梯,
狄俄尼索斯的舞蹈 改为最普通的甘美的香露。
哦,
我把太阳盛在杯中,
借助月亮的拷问,
方才感觉星光的位置。
我把人性捧在怀中,
邀请禽兽的垂怜,
方可找寻眼中的迷惑。
哦,
那杀死奥丁的利刃,
喷溅的雪花是否给你依然的白色?
哦,
那飞向天空的约拿,
通往神国的阶除是否也算是恐惧的俘虏?
此刻,
大地泛紫的远端,
冉冉升起的是一抹咖啡的浓醇。
她正微笑地走来,
准备享用木材那忠心的火祭。
唯有蓓蕾和须瓣,
那种无辜的柔弱,
未在绽放而被熄灭。
哦,
记住了飘来的训斥,
那来自光明,
那来自黑暗,
把过往的统统丢开一边,
将烛心拢热,
搁置于 吹向极点的风中。
好吧,
光明迁就着正义,
魔鬼迁就了处罚。
在黎明前的一刹那昏黑,
恰如流在手指间的酒液,
最后的狰狞,
躺入慈祥的面容……
(69)独胞,梦和一角
我的腿筋抽答,
肌肉转来拍打我的后背。
哦肾痛,
连肚脐也似欣嫩的余渣。
夜来北风的遗骸,
于清世化无形的挑逗。
梦里激烈的舌吻,
于醒来后击碎所有的粉色。
辨不清是否窗外的世界有别于童年的记忆,
只是似来非来的蒸汽,
带来的再不是对于明天的期望。
这肿胀的血流,
仿若互相吞噬的沙漠,
束缚我,
我会在下一秒如纸皱般揉烂。
心里的钟乳,
已是在珍贵的沉睡下准备侵蚀的抵御。
破开的黎明,
像云的深处那一丛绒毛的边角。
升起,
我又会坐在夜半的床边。
看着自由的天空,
与风中的味道拉钩,
绝不被自己的存在所沾染。
哦也许吧,
我的存在非常遗憾。
只是扯开大地的肌壤,
播放出自有目的的流彩之歌。
(70)对坐
伤耳的红色,
轻品珠目的光辉,
玫瑰流于彩纷的唇吐。
似要启示左右的动止,
却怯羞的撞鹿,
慢扭会心的绸缎。
如声声香缕,
击开春衣的枕怀,
片刻飞向海波。
这是玉镜,
抛开世界的尘粒,
放下与你的备戒。
(71)有偿
你祈望他们懂你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礼帽吧。
你祈望他们爱你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衣物吧。
你祈望他们理解你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配饰吧。
你祈望他们尊重你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鞋袜吧。
你祈望他们拥护你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一切吧。
好吧,
你的眼睛,
你的鼻子,
你的耳朵,
你的嘴巴,
你的头发,
你的头颅,
你的皮肤、血液、细菌……
你祈望着你的祈望吗?
不要朋友,
如果非要,
那就请脱下你的所有吧!
(72)她的幸福
当一座城笼罩在红蓝的自由下,
她的幸福,
我不愿随性点缀。
当一时间人潮撒满这个世界,
我的背影,
已如渐去的欢声默默走远。
她明白,
夜晚只是一剂迟到的兴奋剂,
吞没每个生命归家的脚步,
那是早晚的事。
是歌声,
些许甜丝的味觉,
不再重复每个昨夜的错误,
只为更好的松绑。
我却,
独自反锁在某个壳内,
注视着那如同涣散的点点灯光。
此刻,
我有自己陪着,
我并不死寂。
可是,
没有自己的那些孤独的灵魂,
他们会不会哭泣?
或是饮下菲诺,
然后走在一个寂寞的孤隅?
这座城,
她的目光只为谁人打开,
却我对,
她的、他们的不感兴趣。
于是,
我无忧地推开了纸页,
拿着笔,
步入昨天的痕印里,
还带着依稀的笑容。
(73)追与悔
尽情地追问,
即使这个世界,太多昏暗,
但我也不能,
让这些昏暗更加昏暗。
自己如果不能振作,
即使是神仙也救不了我;
自己如果无法点破,
纵然是上帝也可以蒙我。
看到了太多的红色,
哦红色,
像流血的长河,
丝毫没有通融与怜悯,
就这样奔向天国。
站在月台的等候,
不止晚点而归的列车,
更有难以左右的选择,
流汗湿润了手心,
那般火热、焦灼。
哦我承认,
我曾被迷惑而迷惑,
它完全当我是些臭气,
而我却当它是妖娆的肤色。
我错,
我错,
错误已无法挽回,
弥补就成了最后的功课。
让我尽情地追问吧,
即使这个世界,已太多昏暗。
我却也不能,
让这些昏暗更加昏暗。
(74)不倒翁,风
不倒翁的游戏,
向左倾,
海阔天空;
向右倾,
一事无成。
哦风,
那是来自北国的信者,
可能再无临维达的茂盛,
却她的裙摆,
爱我坚实的心胸。
她来娶我,
或我来嫁,
两种个体的交接,
恰似波涛的摇曳,
不倒翁,
倒下又站起重生。
走入我不放的笔下,
拉住那,
瑰色的感情。
于是向右、向左,
她来问我,
身体是否可以压住邪祟?
“哦风,
你是自由的线头,
不受颠簸的愚弄。”
要使信使可信,
她的金发牵动我被刺的神经。
做个游戏吧,
不倒翁的游戏,
向左看,
迷迷蒙蒙;
向右看,
冷冷清清。
(75)新一代心扉
你给我善良,
我认为是懦弱。
你给我邪恶,
我则是你忠实的奴仆。
啊 暴力的蚌壳,
我所崇拜的神啊,
他绝不应是维纳斯般柔和。
而应该是佛门的魔罗,
杀我害我诬蔑我,
我才能获得满足与快乐。
哦善良多像该死的愚木,
邪恶多像绚丽的酒窝。
我情愿被淫乱所迷惑,
即使我知道,
哪怕这样会是天大的错,
我认了,
因为我情愿堕落。
我反对一切的忠告陈述,
请叽喳的鸟群再莫对我游说。
我追求的一切自命无人能懂,
我对面的一切自认垃圾糟粕。
哦,
世界是为我们而存在的,
那鄙视别人的眼神,
自负的取舍,
还有英豪的邪恶。
一切的一切不能被颠覆,
我是天下的独有,
我是骄傲的河泊。
不够时尚的生灵啊,
请把他们丢进恶毒的汤镬。
仰望我吧,
为我高声振喝。
让邪恶的美走入每人的心扉,
还有带上,
这足够慷慨的黑色。
(76)木棉人
恶谷的水流,
拜多斯,
拜多斯,
累累的尸骨,
普累罗麻。
丝毫不减我爱它的赤诚,
哪怕它的无理,
欲杀死我智慧的精灵。
我依然坚信,
神性源自高尚的背叛,
抱怨 只是天主可鄙的无能。
胸前插画着慰心的十字,
十字直插着东方娇弄的梳栊。
面目泼上美乃滋的涂鸦,
阿提拉仍然舔食着爱的反讽。
罗克塞拉娜的暴虐只是人心的常态,
毕舍遮的正餐亦作正常的情性。
哦,
绝不该抱怨,
连反抗也是多余的抽搐。
疯狂的爱 充斥着人间,
自由的咏叹,
改换了新名作“皮格马利翁”。
阿瑞斯多么希望鬼魅对它的谅解,
坦率的不满如何敌得过“修养”的空洞?
哦,
绝不该抱怨,
连反抗也是智慧的伤痛。
诺伦的神情透着寒骨的悲惨,
摩因的狂妄给赐暖人的缓冲。
哦,
绝不该抱怨,
霍尔德尔,
布莱德 已败倒在你的裙下。
即使夜樱时分,
不过多在神乐的重谱上,
轻勾几笔热情的音符。
哦,
绝不该抱怨,
我从不抱怨,
既因为我不入俗,
亦因为大肚能容。
哦,
绝不该抱怨,
哪怕无理的要求,
杀死我,
毁灭我,
哪怕无理要除掉天主的圣教,
要灭掉一切的光明,
我 绝不抱怨。
这就是我,
恍如木棉般的高尚,
令我欣慰,
人人都懂。
(77)狗儿
我可以不去想狗,
但狗却想着我,
想着如何去看我,
如何去评价我。
没有我的世界,
狗可以正常生活,
我也可以,
在没有狗的世界,
一切生活如常。
它可以告诉别人,
我会自作多情,
我也可以告诉自己,
狗的想法,
实在比梦还糠。
它喜欢我、恨我、爱我……
我熟悉的人性,
还好它都留着。
可是它,
在熟悉的人性下,
却用人性的惩罚,
折磨着自己,
折磨着伟大。
哦,
我深深地想着狗,
并没有说爱它、恨它。
哦,
它的想法,
那可爱的想法,
却不得而知。
让我明白了吧,
轻轻地呆上一会儿。
让我把感情放在那炉火,
用恶红去唤它“狗儿”。
(78)一堆骨骸
被什么牵动的骨骸一堆,
那种抛弃原禀的野气,
是否来自畜性的本体?
他们也许、偶尔在问,
问:“我在哪里?”
结果倒成全了欲浴,
如醍醐沁入心脾,
那瘾祚终成蝼蚁。
这就仿佛是夜空里的星尸,
即使不再闪耀亦可以留保高处。
那份骄傲,
绝不会抹杀到底,
反而结束本就善良的天意。
是的,
就是这骨骸一堆,
终究重返骨骸,
最后齑粉回壤大地。
我只想再问:“梦于何处?
身在哪里?”
或许,
我们都错了。
那星尸应在不注意的时候跌落浑野,
那脍炙应在不留心间化成子虚。
好的,
这是一个本应据的错,
只因错在于“我”,
所以错无非议。
只是,
我亦成了茫茫的骨骸一堆,
行走在大地上,
却常忘找寻我自己。
(79)月圆,越远
你看那,月圆,越远。
微风,挑逗着我的长发;
星色,滋润着我的双眼。
街边,静悄悄,清连连。
灯光,颤抖出温柔翩翩;
夜黑,咳嗽起明朗娟娟。
还记得,那年,柳芽纤纤,嫩青番番。
走在不轻易的路上,
总感觉,时间好长,道路好短。
而现在,青青,依然存在,
只是,寂寞,忽隐忽现。
就像那月圆,
越远,越圆。
于是,渐渐,对月圆,产生不尽的依恋。
宁愿放弃摇摆不定的灯火,
也难舍弃月圆那垂情的意婉。
就这样,一晚,一晚。
我在仰头注视着她,
她也在不住低头,向我俯看。
安宁,安宁。
轻轻地痛,
默默地试探,
试想,千万。
相约,是今夜的问候,
不变,以心中的月圆。
似梦,时甜!
(80)笑脸天空
你看那,
天上有一只眼睛,
注视着我,
也守候着你。
脉脉含情,
是夜,
熬红了这只眼睛。
让她把曾经洁白的身躯,
点化成羞羞的绯红。
于是我发现,
那会是笑脸一张,
静静的夜空。
四周的星,
该是你的项链吧?
若不是,
那就肯定是你笑得咧开的嘴,
掩饰不住未绽的深情!
似水的眼波,
悄悄流经我的臂弯,
给以忽然的触动,
于我不由得颤抖。
红红的色调,
伴着今夜不灭的歌,
闪闪颖颖。
偷偷地,
扪扪姑娘的心房,
扣扣蓝色的胸怀。
好吧,
亲爱的宝贝,
爱不完你睫毛眨眨,
丝丝绒绒。
看不够你眼神晃晃,
不言之中。
睡吧,
期待天明;
睡吧,
笑容天空。
(81)时光,是个大骗子
时光,
他是个大骗子!
骗光了我的年华,
偷走了我的韶阴。
倔强,
也要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打量,
爬满了尘土的奸笑的时钟。
滴答滴答,
游游频频。
泼出来,
是烫人的老油,
叫作悲哀与伤心;
榨出来,
是恼人的新贵,
叫作前世与如今。
拯救不了,
你一定要被快乐所吞噬。
再说不出来,
余欢结束的涩涩雨淋。
时光,
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还给我旧时的错误,
赔给你而今的失真。
(82)云里的诗
幸福,
其实是一种孤单。
你抛开其他的橄榄,
种下左右的云关。
踩在脚下,
软绵绵,
是柔爱的岩石。
缠在腰间,
轻垫垫,
是线条的青山。
把爱善于埋藏在岁月的心田,
如同蓝蓝的脸色,
照映我残余的忧欢。
假如触碰到一双手,
把握,
毁掉曾经的悲壮。
寥寥一点安慰,
结果,
红红的星光把月色野蛮地隐藏。
如果还有丝丝困倦,
那就放弃奔往云天的旧梦,
迟迟懒懒在泥床,
睡出那风雨和从容。
依然,
自由,
浪漫。
自然,
真性,
委婉。
把岁月都放在我的手心吧,
让指尖感受得到人在天上的驰骋。
挥舞着翅膀的云子,
未必也是个幸福的孩子。
轻轻摇晃着钟摆的小船,
波浪微微不怕会把时间打翻。
我,
就在这个夜里。
细数着,
那诱人的星光点点。
(83)想起一种挚爱
走过寻思,
不解一段小路。
唤醒沉睡,
安然几回等待。
新雨浮桥下,
循循有多种徘徊;
旧风残叶上,
缓缓有一种挚爱。
你回首,
回首束缚住含泪的眼睛。
你渴望,
渴望阻断这娇妆的真情。
忽然打动,
理解开出了自由的霓虹;
举镜叹怀,
此时解不开我种下的沉痛。
时刻,
就算在那一刻,
我也在用生命去呼唤。
最后,
即使在这一瞬,
你也是把一切都看淡。
如果有一天,
哪怕是分秒那样简短。
我也想最后一试,
重拾过去留下的自由与浪漫。
试试雨天。
好吧,试试雨天。
踩着如花的步调,
拉开幸福的雨伞。
转圈,
如凌霄花一般自由的旋转。
于是,
天空依然蔚蓝,
在我忽然想起你的时候。
想起,
我还有你。
想起,
一种挚爱。
从此,
不再离去。
(84)夜
夜静,
到处一派空灵。
思念中回味出不一样的眼泪,
滴滴,
融入那里,
化作满天的飞星。
我,
或许是无人。
愿意从这里,
找回一丝丝情愿流影。
孤单单,
最是有种,
莫名的忧听。
还告诉过我,
你的那次,
背后深陷里挣扎。
刻刻朦胧的凄楚,
担心你,
片片少有安宁。
哦,哦,
是她吗?
是她吗?
我的感觉,
残存,
最后对你的牵缠。
只为了那不变的约定,
只为了,
在梦里,
永远呼喊着你的姓名。
哦,哦,
是的,
不了不了。
我的韶光,
我的,
飞星!
(85)敏感的心思
悄悄,一声心怀的喧闹,
打不破,这由寂夜蹒跚走来的清早。
敏感,多少针点下的枯槁,
碾不碎,那自盛焰徘徊留望的来到。
寻遍街巷,
为什么一个人他不懂得去寻找?
原来是拥有所需,
一个小小的围圈,
可以把我轻轻地环抱。
抛开步伐敲乱的脑波,
用泪水滋润每个人的心田。
交给我,交给你,
就没有距离可以,
打向你,打向我,
如此而已。
把心思凌驾在敏感的肩头,
总不怕,失去重心又滑落,
你的眉口。
轻轻安慰到你可以睡去,
又不敢,停下思考又走过,
你的背后。
时而灵感留在你的真心,
别忘了我,
一颗敏感的心。
交给了明天,
梦到了一点,
痕迹或许,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深林。
就是这样,
没有丝毫的原因。
结束也需要开头,
点缀天空的油画,
还给我们,慢慢见到笑容的轻音。
走吧,走吧,
给我你最后的背影。
忘了有过的敏感,
坐下,快看着我,
总也剪不断的冥冥情思。
(86)你是幸运的,因为有个爱你的人
你,是幸运的,
因为有个爱你的人。
她不是血缘的油膏,
却是贴近的灵魂。
曾见过,
在冰天的恶冻下,
两个人影可以相互取暖;
曾见过,
在夜灯的涉海中,
两段故事,可以彼此依存。
当,大地上出现最后一棵禾苗,
可以不必在乎生活的延续,
对死,亦不再是奴仆。
当天空里跳出最后一轮日月,
可以不必惧留明天的遗憾,
彼此,只要相偎足可幸福。
你会坦率,
慨叹自己,是如此的满意,
对于未来,对于过去。
你会忻喜,
虽然爱不会再有另一种词汇,
仍然,是一种感受冲上头脑的青筋。
这便是强酸也抹不去的烫伤,
这便是至死也擦不掉的疤痕,
这便是爱,
纵然只有区区的半个口袋,
亦可以装得下全部,
她爱的你,
爱你的她——你的爱人,
足够装下整个世界。
所以,
你是幸运的,
因为有个爱你的人。
就算这个世界可以背叛了你,
而她,
却可独守,仿佛在你的精神。
(87)留下一点真心
别伤害了对你抱有期待的人。
就让过去抹不掉的等候,
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亮起牵强的霓虹,
也要把周围寸许的目光点燃。
或许一点点错,
或许揪不住一点细节。
可是,
若把自己的性情失去,
你,就不失为一个刀利伤害过的痕迹。
来,
伸出你的手,
拉住我,
也牵住你。
就在这阴沉回不去的漫夜,
叫醒那迟来的美丽。
(88)情厄
万恶的感情路,
榨取了我已太多。
从前的鸳鸯谱,
点错了,
我已惭怍。
不要再回首,
还要说些什么?
流泪的眼睛,
真的不需要什么空洞与折磨。
幸福会在明天?
得到就是永远?
或许流浪过沉默的人才会去懂,
一颗兰石,
激起来,
不只是同命由衷。
(89)离开我的诗
相信我,
总有一天,
你会淡淡地忘了我。
忽然感到由衷地释怀,
那是我,
这点罪恶的幽灵,
徘徊在星光下的悲哀。
离开我,
总有片刻,
你会默默地想起我。
忽然感到浸润地抚摸,
这是我,
那分泪染的天空,
彳亍在月辉下的青涩。
(90)让爱传递
睁眼忽见世界,
生来一片模糊,
人间岁月有乐有苦。
为什么要去斗争?
为什么要去追逐?
相遇便是缘莫不在乎。
走来走去,
如细羽四处飘浮,
再多不过是成双或孤独。
多少回泪全无?
多少次再回顾?
情愿用真心找到最初。
相信明天,
相信永远,
把那所有灰色心情寄托给从前。
让爱传递,
让爱成习,
共同幸福的家人我和你。
(91)夜雨如梦
曾经有过几许无奈,
身形随风轻轻摇摆。
淋漓点滴无限感慨,
卷起静静处无数尘埃。
心似水波一样划开,
慢慢走入一种深埋。
对着天空长舒胸怀,
沉默消失在九霄之外。
夜里风雨,
面朝着窗前敲打着你。
梦里音寻,
身似与未来缠绕一起。
夜雨静静如梦都入梦,
雷声动与你相逢。
也许潮来潮往都不同,
人生原来就是空。
夜雨静静如梦都入梦,
情忽动忽然会痛。
也许花开花落都寂寞,
对望情思在梦中。
(92)痕心
闭上眼逃避流泪的夜,
徘徊在清醒梦境交界。
幻想着有个你,
轻轻的感觉,
不会熄灭。
枕头边响起银光之乐,
耳畔又跳出那句分别。
仿佛还有思忆,
在心里重叠。
温柔的心痕伤拒绝血滴太清楚,
就让一切全结束,
再不愿痛楚。
温柔的心痕伤拒绝血滴太清楚,
我已选择走出,
心也该停了。
还是那左右摇摆的影,
明明是害怕看得太清。
如果能告诉你,
请你别出声,
默默跟从。
眼前飞过或许是流星,
许下心愿却发现伶仃。
犹如太依偎你,
全为你宁静。
温柔的心痕伤拒绝血滴太清楚,
一切一切都沉浮,
安慰我虚无。
温柔的心痕伤拒绝血滴太清楚,
既然选择前路,
我不会认输。
(93)痒痒的春
嗅到了,
那痒痒的春。
偷偷摸摸地,
探出了她,
旧有的芳芬。
时来时去的柳絮,
不断挑逗着呼吸间的温存。
暗暗亲吻过你的脸颊,
轻轻点拭过你无心的红唇。
羞红了脸的花朵,
不知为何,
左右,
掩饰着什么。
是不是随来的细风,
也揭起了她多情的裙罗?
哦,
痒痒的。
心撞小鹿扑通扑通地跳,
梦敲蝴蝶呼啦呼啦地飞。
痒痒的梦境呦,
甜甜的幻想啊,
阵阵的笑声哦。
装点着,
不只是大自然的奇幻,
还有,
就是自由吹吐出的气息一段。
于是,
春是痒痒的,
梦也是痒痒的,
背负着为了明天的渴望,
逗乐了,
这多情的人间。
(94)雨,是你
当我想要哭的时候,
雨,
是你!
悄悄地,
来到我的心里。
仿佛,
天是我的,
永远不失,
掉出我的怀抱。
灰蒙蒙,
是想你的心绪;
点滴滴,
却是我不愿触摸的雨季。
轻轻敲打着窗,
摇晃我的耳朵,
告诉我,
夜幕将已。
可醉死过去长眠的梦中,
喃喃诉说的,
还是那雨的背影,
不要离去。
应该会是,
塘前的绿柳,
也为我求情;
寂寞的飞红,
也为我独泣。
雨,
流过,
不着印记,
还有什么道理?
雨,
总不会,
因我老来而逝去。
(95)相信幸福,幸福就在这里
心灵上的结疤,
曝露在长满苔藓的阳光下。
那是雨后云散的恩赐,
期盼在伤痂上,
长出更加温暖的小花。
没有试图伤害的动机,
只需一束微笑,
插进人心的玉瓶,
一切的一切便会呈现得更好。
没有企图破坏的深痒,
只要一抔黄土,
便可以把烦恼埋掉。
一定要微笑呀,
当圣约瑟决定传宗接代时,
上帝就准备要留给人福报。
一定要快乐呀,
当你走上未知的前路时,
旅途的美好就已把你找到。
所以,
忘记过去吧!
不论是伤痛还是忻喜。
只要相信幸福,
幸福就在这里。
(96)我记得,春夏秋冬
冬夜,沉默在脚下的孤独,
仰面,眨眼向最遥远的星幕。
鼻嗅,这种味道是冬天独有的魅力,
回顾,多少美好仿佛又要在我心头涌起。
【一】
记得,夏天是粉红色的记忆,
不仅是同样徘徊在这条路上的身影,
还有,那花蕊混合鲜草的气息。
记得还有沾染皂香的单衣,
拍手随着偶遇的风,
笑我闭目深呼的神气。
走向下一个幽绿的小径,
郁茂让随处的景致都是含羞遮蔽。
飞来飞去不只有鸟儿的清鸣,
更还有虫儿的惆怅,
点缀你吃惊的纯蒂。
【二】
记得,秋天是爽然窗前的一景,
不只是窗外加衣的人群在走动,
还有我坐在窗内,
摆弄笔芯当作晦气的小人,
斗争淌进我愉快的梦中。
开窗的时间显然在减少,
窗口的夹缝也可怜地减小,
可是加层的单衣在偶然的小秋中抖动,
才让我发现,陪着我的,
不会再是寂寞、朦胧。
好时节,当然有我与家人的出行。
偶尔会踢到落叶,
抬抬头,不变的是我们依然的笑容。
我会发现,月特别圆,特别明,
擦亮过我的眼睛,
让我细数在屋里与我玩耍的星星。
【三】
记得,冬天是在屋里火炉旁的团聚,
闻不到特有的冬天的葱郁,
却听见一家人在一起的欢声笑语。
爱,不仅仅是节日在垂青,
节日背后的想象,
是带着温暖的依依情浓。
【四】
记得,春天是交界在屋里屋外的信使,
在屋里安抚你甜甜地睡去,
在屋外叫喊你娇娇的乳名。
尽情地飞奔,
尽情的愉悦,
这一方天空属于每一个懂得珍惜的人。
在漂亮的岁月中度过,
听潇洒的青春歌声。
一切,从这时开始,
不在乎,明天不再有春的名字。
我和你,你和我,
是不是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如果笔触猜不透你骄傲的神经,
那么亲爱的我的朋友,
总有一种记忆,
会把你瞬间轻轻打动。
不要刻意去掩饰喜悦,
就让那有过的微笑,
伴随我记得的春夏秋冬;
掀开你的日记,
留住你的歌声。
(97)影障
这一抹,
是否出自黑暗的芙蓉?
是笑,
那穿透隔壁的力量,
打破了数码尘封的秘密。
哦,
是血,
是鲜佞的血液,
方可召唤他的来到。
哦,
死亡,
是阒然的狰狞,
方可喂养他的礼貌。
他多坦然,
还有什么遮饰的必要?
褰衣露出,
没有胸脯,
没有,
更多余的诱惑。
他不喜贫妇的饶舌,
似椋鸟,
如跐溜的吐吸,
绝失相交的悃愊。
他不喜夸张的叛逆,
似自己,
如该杀的鬼魅,
永无回还的开恩。
哦,
听吧,
他仿在歌咏。
哦,
跳吧,
他已近面扉。
快戴上他,
做一个十足的假面,
是傀儡,
又是蒟蒻定制的皮人。
快带上他,
想一想把你梦见的会是何人,
是他快要苏醒,
你不过一张驴笑的皮影。
尤以夜下,
当月光找不到脸庞,
他将要离开,
不是为了人庆幸乌云散去,
而是等人松懈倦怠后重新到来。
等吧,
就在窗外,
他在看着你。
于你翻身时觉醒,
便悄入睡梦。
(98)大陆上的笔客
走入了夕阳,
来到了海上。
它陌生我臃肿的身躯,
我陌生它骄纵的胸膛。
(一)笔刀
是刻下来的,
那一丝丝脸庞的铅线。
冲着刀锋,
冲着毒辣,
沾着烈酒可以哄睡襁褓中的童年。
亦可以盖地,
亦可以齐天,
没有遗忘的角落,
纵然一隅的空间也可以光彩非凡。
笔,
是一抹柔娇的壮丽;
刀,
是一轮强硬的妖娆。
无分罢,
只需体会切肤的凝触。
那,
才是这最初的盘古。
(二)浪迹,皈依
我无靓彩,
亦不喜盲奔;
我无巨光,
亦不爱目焦。
似无头的歌利亚,
蹿弄于世汤的泡沫里。
当太阳升起,
我却悄然头低。
(三)沧桑却未改
彼岸的此世,
渡不去此岸的未知。
放纵了超然的命源,
但气走了凡的威仪。
不知是几时的烟雨,
爱捉弄我脆弱的命运。
独记得在雨窗的背后,
我只未改如是的荣幸。
(99)骷髅
三只骷髅,
就静静地待在,
腐朽的一丛书堆上。
它们曾经,
那么热爱,
这个世界。
可世界抛弃了它们,
强硬地把热情变成了沉默。
令它们寂静,
莫做些无力的垂死。
仿佛让时间凝固成一丝,
让还生的命脉,
用此丝穿起它们的骄傲,
了结匆匆的或许。
这世界却未做出解释,
究竟沙漠的水源指向何地,
而碎烂的皮肤又会归往何处。
死,
从来都不是惊天动地的。
就像来时的脚步很轻,
去时亦不会大步迈进。
就像那钟,
永远都那么走着,
直到体力不济,
也必须做到在你眼睛的盲点间停息。
望着它们,
看着它们,
似沙漏,
享受着,因为它们已成定格,
焚耗着,因为活着的生命总在倒计。
会不会戛然而止?
会不会还在延续?
无所凭证。
现在,
唯有三只骷髅,
静静地待在书堆上,
强烈奢求谁可以懂得它们的惆怅。
告诉他,
休做空白的噍类。
(100)瓢泼的飔风
瓢泼的飔风,
微拂的骤雨,
我的身子淌在这风雨中。
那太阳陪着星光枯坐,
那月亮伴着黎晨闲棋。
是小草叼着烟斗俯视大树,
是鼠儿无趣逗着猫儿。
只看见,
狗儿牵着行人出来遛弯,
车儿压在司机的背上骑乘。
感觉一切都变了,
又或像全没有改变。
我用鼻子去看,
用嘴巴去听,
用耳朵在尝,
用眼睛在闻。
百花充满了汗臭,
泥土扬播着鱼腥。
我的脚下,
是云翥于裤脚。
我的头上,
是蚯蚓在盘桓。
那抹蓝色,
将生命寄于静止,
默默地守着肥料。
那抹红色,
将消逝寄于跳动,
哭闹着欲要震吓山河。
哦,
我要去往哪里,
哪里才有一方不恼的氍毹?
但愿找到,
再不被黑色的慈悲吵醒。
附田宇简介:
青年诗人田宇。
田宇,笔名邓瞻,性别男,1994年1月23日生于山东省泰安市。中央电视台《智慧中国》栏目组编导,词作者、羲之书画报签约诗书画家、美国华诗会会员、国际考古学暨历史语言学学会研究员、理事、西班牙Motivational Strips特授“Ambassador De Literature”(“文学大使”)、驻中国办事处主席,塞尔维亚Alia Mundi 杂志现阶段唯一专访中国诗人。六岁开始诗歌写作,作品先后发表于国外多家网站与杂志上,已被译成了多国语言。先后荣获2019年意大利“弗兰格·巴迪”(FRANG BARDHI)诗人奖章、BPPW金字奖、2019拉丁美洲文学杰出奖、2019年美洲诗歌奖、 2019法兰西诗歌与歌曲“贝娜”奖铜牌、2019美国飞马诗歌奖银奖等奖项,现居山东。
(编辑 马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