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 孔雀是美丽的。 不飞的孔雀更美丽。 三十八年前的1985年10月15日，由莱西吕剧团排练的七场现代吕剧《不飞的孔雀》，在县影剧院举办首场演出。此后，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已经在城乡演出超百场次，轰动整...
孔雀是美丽的。
不飞的孔雀更美丽。
三十八年前的1985年10月15日，由莱西吕剧团排练的七场现代吕剧《不飞的孔雀》，在县影剧院举办首场演出。此后，在不到半年时间里，已经在城乡演出超百场次，轰动整个莱西，取得了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说起这个戏的成因，既有偶然性也有它的必然性。
上一年春夏之交，我刚从莱西县韶存庄乡调县文化局任职不久，就接到文化部通知，与文化馆创作员莫增夫一起去北京观摩全国现代戏调演。一周下来，对全国各地生龙活虎现代戏的展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触动了我们的心灵。
回来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县吕剧团搞调查研究，传达汇报这次进京观摩现代戏的情况和体会，要求剧团学习外地先进经验，紧跟时代步伐，迅速改变中规中矩，靠吃老本过日子的风气，上新戏，上好戏，上现代戏。
调查期间，我还与剧团领导作了深入交谈，鼓励他们一定要多看看莱西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尤其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全县精神文明之花遍地盛开，出现了许多心灵优美、情操高尚的社会主义新人。做为一名文艺工作者，我们有义务去表现他们，宣传他们，让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薪火相传。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经过讨论研究，我们先给剧团领导吹风，让他们在先期演好古装戏《孤女泪》的基础上，考虑再上一台现代戏。后来，局里便邀请青岛市群众艺术馆鲍运昌过来，与我和莫增夫一起，共同商讨联手为吕剧团量身定做现代戏剧本事宜，并确定各自先回头查阅资料，探讨立意。进入冬季，我们经过反复论证，最终选定: 以姜山镇前保驾山青年女性姜福寿，独立供养二妹考进大学和朴木乡尹秀芳的先进事迹为基本素材，按照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创作原则，拟出大纲，提炼主题，设计人物，始终围绕魂系故土、敬老爱幼、朴实善良和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这条主线，展开矛盾，吸引观众。
剧本，一剧之本，必须反复推敲，千锤百炼。《不飞的孔雀》剧本写出后，曾经三易其稿，后又被青岛市文化局、市文联和戏研室，积极推荐到省、市参加了两个剧本讨论会，收到了一些很好的修改意见。中国戏剧电视剧创作函授中心、省剧本创作办公室和著名剧作家马少波及中国《剧本》月刊编委李慧中等，也对剧本作了指正。在此基础上，最终由莫增夫执笔完成最后一稿，并由八场浓缩到七场，于是，现代吕剧《不飞的孔雀》正式问世了。各路专家看了以后，一致肯定了剧本的题材、立意和“清、素、淡、雅”的艺术风格，认为剧中人物“来源于生活，有乡土风味和时代气息”，称这个戏为80年代的“陈二嫂改嫁”，可与风靡一时的现代戏《红柳绿柳》相媲美。这个本子后来被评为青岛市剧本创作奖。
领导重视，齐心协力，是搞好二次创作的关键。二年前，县吕剧团内部很不团结，一度影响到正常业务的开展，甚至下乡演出广告都打出去了，又宣布停演，老百姓意见很大。当时我在宣传部任社会宣传科科长，受县委指派，与时任文化局长一起深入剧团整顿，使风气有了明显好转。为确保这次现代戏能顺利搬上舞台，《不飞的孔雀》正式排练前，我和副局长孙书范一起与剧团领导研究确定: 团长骆怀善要靠上去抓这出现代戏的排练和演出，做好演职人员的思想政治工作，教育大家都要树立事业心、责任感；业务骨干孙崇发任该剧导演，要发挥刚去省导演班培训学习归来的优势，精益求精，导出新水平；作曲姜连文要静心做好谱曲，给剧本和演出增色生辉。同时，对剧中的女主人翁和其他角色也作了分配。接着，大家根据分工，很快就紧锣密鼓地投入到二次创作中去了。
从前很多地方不是叫看戏，而是听戏，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静下心来甚至闭上眼睛欣赏优美的音乐和唱腔，也能陶冶情操，品咂剧情的发展。可见戏曲音乐和唱腔的设计是多么重要。《不飞的孔雀》其唱腔、音乐，都是由吕剧团业务骨干姜连文独立作曲、配器、指挥的。他在继承传统、勇于创新的基础上，吸收莱西大秧歌的曲调元素，创作了全剧的主题音乐并使之贯穿始终，又从主题音乐中选出主导音型，作为一号人物的个性基调，既保留了吕剧乡土纯朴的韵味，又展示了地域特色的时代感，为《不飞的孔雀》顺利上演作出了特殊的贡献，曾受到山东省吕剧院院长、著名吕剧作曲家栾胜利和丁博民等大家的赞扬和首肯，进一步奠定了他后来成为国家一级作曲家的基础。而演职人员那一边，在孙崇发的认真导演下，排练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艺术效果初见成效。
根据排练的进度和艺术效果，我们决定把首场演出也作为汇报演出。县委书记桂占山等四大班子领导，如数出现在剧场里。开幕后，音乐起，女主人翁孔新玲继承夫业，奉养婆母，支持困境中的小姑子上学，抚育幼小侄女的感人场景，正一幕幕展现在观众面前。舞台上还塑造了陈大娘、汉保、二疙瘩、“活电报”等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全剧围绕女主人翁孔新玲的走与留、“飞”与“不飞”的矛盾冲突展开剧情。饰演孔新玲的高建华，那俊美的扮相、甜润的唱腔和细腻的表演，动人心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饰演陈大娘的李冬花、“活电报”的乔华、汉保的王振全、张大安的蒲永兴和小英子的刘洁等人的完美演出，让这个感人的故事更加丰满动情，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演出结束了，台下掌声响起，人们站在原地久久地不愿离开。县委书记桂占山紧紧握住我的手说: “谢谢你们为全县人民排出一台好戏！”县委领导和观众的首肯与赞美，给剧团团长骆怀善、导演孙崇发、作曲姜连文等全体演职人员以极大的鼓舞和鞭策。
这次公演后，县委书记桂占山到处给予推荐宣传。1985年10月底，县里召开老干部代表会议，文化局本来打算为代表们放一场电影，桂书记则说看《不飞的孔雀》更好，建议我们把在乡下演出的剧团请回来，于是他晚上陪老干部代表们又看了一遍这个戏。有人问他:“你为啥这样关心这出戏？”他说:“剧团演什么戏，反映了一个县的精神文明水平。通过看戏让人们接受教育，比我们空喊好得多！”后来桂占山书记还让人把《不飞的孔雀》录了像，放在县召待所，专门供客人们观看。
自《不飞的孔雀》1985年10月15日首演，到第二年2月14日，短短4个月的时间里，《青岛日报》分别以消息《 吕剧<不飞的孔雀>上演》、消息《 吕剧<不飞的孔雀>轰动莱西 》和通讯《县委书记荐好戏》为题，先后三次进行宣传报道。而全国专业性期刊《剧本》，则在1986年第一期封底刊发了《不飞的孔雀》剧照，并在本年度增刊号第4期上，发表了《不飞的孔雀》七场全剧，向全国戏剧界推介该现代吕剧。
岁月无情，人生苦短。回忆《不飞的孔雀》初创和首次演出，时光已过去38年。我们当年的主创人员，有的已经离世，有的疾病缠身，健在的大多也都进入了老年行列。草拟这篇短文的目的，在于唤起对那段美好时光的回忆，感恩于党组织的栽培，让我们有幸为莱西文化事业的振兴，曾经尽到过一份绵薄之力。
（文中图片由作者提供）
崔明钦
作者简介:
崔明钦，1947年出生，青岛莱西人，历任莱西县和青岛市黄岛区文化局局长、农业部黄渤海区渔政局处长兼《中国渔政》期刊总编。现为自然资源部北海局退休干部，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
(编辑 王俪)